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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十足像。

赫连恒本就喝得六分醉,此刻越看越觉得宗锦一举一动都和那人如出一辙。

一样的嚣张,一样的狂妄。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手掌缓缓贴上宗锦细滑的脸颊。对方迟钝地看向他的手,好像很不服似的,也朝他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

赫连恒轻声问:“你是谁?”

“嗯?”宗锦说,“老子……是要你俯首称臣的人……”

说罢,他的身体不知怎么的,好像和意识完全剥离了般,热得难以言喻。他不由自主地欺身过去,靠近赫连恒:“你在这里喝什么闷酒啊,你不该高兴吗?”

“……我高兴什么?”

“高兴你的死对头死了啊。”宗锦反而不高兴地嚎起来,拎着酒坛晃荡,“然后你就可以从御泉进不萧山,尉迟家一团糟,现在皇甫肯定想吞掉商州和渝州,无暇顾及你……”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仿佛是因为动了脑子,头晕得更厉害,几乎控制不住地往前倾。

然后便一头栽进了赫连恒的怀里。

“……你死了我怎么高兴,”赫连恒哑声说着,竟顺势接住了他,“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二人像是交谈,可却又谈得风马牛不相及。

赫连恒搂着身形有些娇小的宗锦,搂着他孱弱的肩,在醉意朦胧中剥下他的衣衫,露出白皙的肩头。谁知宗锦忽地暴起,一下从他怀里挣脱,迅猛地将上衣拉开:“来啊,是男人就利索点……”

“……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