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特的脸又红了,他真的很容易脸红:“不。我没在想。”
“那是在想这个仿制古灵阁的魔文组合么?”我再问问:“用我来测试比较方便,你是担心我的安全,还是觉得我不能像神奇动物那样具有抗魔性?”
“不是的。”他说,语气微微局促。不过立刻又放松下来,这时候他眼睛里又有笑意了:“好的,我准备好了。[禁止出行]。”
我迫不及待去尝试,预料之中的没能出去。
于是又抽出魔杖,尝试几个破坏性咒语,也被全然的吸收进闪烁的屏障里。
“非常稳定,非常完美。太厉害了!”非常非常满足,我忍不住原地颠了两下脚,朝纽特露出一个胜利的笑:“看看这个,以后不论是谁——大斯卡曼德先生再也不能不经过你的允许闯进来啦。”
纽特对着我笑,从他的眼神中我能读出来,他理解我的喜悦,为我的喜悦而感到喜悦。
似乎我们的相处又和之前一样了。
“我可能会把你关起来。”纽特露出一个有点熟悉的笑容,当我第一次进入他的箱子,被土扒貂吓到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朝我笑得,带着小心雀跃的试探和并不隐藏的揶揄。
我挑了挑眉毛:“我可能不会让你这么做。”
我得意洋洋的告诉他:“因为我记得你的每一条回路,就像熟悉我身上的每一条回路。”
这句话似乎成功阻断了他的话语和表情。
纽特又愣神看着我了。
“你的眼睛像银角犀的吐雾。”他看着看着,突然这么对我说。
那是非常稀有的材料。我立刻想到。它非常难弄到,是违禁物品的一种,曾经有巫师因为不慎吸入一点点,从此再也没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听上去很危险?”我好奇的看着他。
“是的。”纽特说:“相当危险。它会让人跌入最深处的幻觉,并且因此不愿意醒来。”
耳朵有点发烫。
我问:“是什么样的幻觉?”
“所有最开心的事。”他说。
又听见了心跳声。
嗅嗅终于从意想不到的角落里窜出来,急急吼吼的抱住我肩膀。我现在不疑惑它为什么是箱子里最受宠的小动物了。看啊,我已经被它救了那么多次。
纽特笑了。他很体贴的说:“嗅嗅喜欢你。”
“哦,当然啦,它不是真心的。”我摸了摸小家伙软绵绵的肚袋:“我们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你知道的,我给了它很多很多金子。”
纽特非常温柔的看着我和嗅嗅。
“你很喜欢炼金术?”他问。
“我喜欢难的东西。越难越好,解决难题会让我有成就感。炼金术很难,又非常神奇,即便对于巫师来说也是不可思议的。”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问我这些问题。
我感到愧疚,意识到,我几乎了解他的所有,却很少对他说自己的事。
忍不住多告诉他一点:“我不是巫师家庭出生的孩子,但我非常喜欢魔法,三年级的时候,博格特显示出我心中最恐惧的事,就是失去魔法。”
“我的博格特是一张办公桌,”纽特笑着说:“我害怕在魔法部的办公司里工作。”
我理解的看向他:“想做有意义的事。你很明白自己能做到什么。邓布利多告诉过我,有很多时候,责任,会因为只有自己能够做到那件事。就像是,你既喜爱神奇动物,又把保护它们当做责任。因为除了你,没有谁能够这样做了。”
纽特下意识露出羞涩又轻浅的笑容,然后好奇的捕捉到:“邓布利多教授?”
“他一直指导我炼金术。他让我知道自己有非常罕见的天赋。我认为这是一种责任,所以我想要发挥作用。”我毫无保留的说:“如果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改变糟糕的局面,拯救更多的人,那一定非常幸福。”
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晚了,我有用的实在太晚了。
让隆巴顿夫妇清醒过来。
让卢平教授不再是狼人。
让邓布利多解除诅咒。
让最后一战的那么多人不要死去。
如果我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发挥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