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光对么?”我发现他直愣愣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解释:“因为我在看清你,每个人的魔力回路都不相同,我的眼睛能够看到它们。”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你的回路非常美,纽特,颜色就像你本人一样又清澈又温暖。”
也许纽特不习惯和别人亲密接触,而我一直握着他的手,所以他又开始紧张起来。
我注意到,他的手心都在发烫。
奇怪的,那些心跳声通过他的掌心,完好无损的传递到我的胸口,于是我的心脏也被带动着疯狂跳动起来。
这很糟糕。
这让我没法做精细的魔文解构。
我看不到美丽的回路,只能看到那双近在咫尺的褐绿色眼睛。
心跳猛地加快了。
“不要紧张。”我紧促的,渴望平复它:“你的心跳太快了,放轻松一点,我不会失误的。”
“抱歉、”纽特说。他侧开脸,挣开我的手,一下子站起来:“我想我今天大概没法完成它。”
“为什么?”心跳的压迫,我的语速头一回快过了我的大脑:“不是斯卡曼德先生的原因让你生气,而是因为我,让你感到紧张?”
纽特松开我的手,我却依旧感受到心脏处强烈的振动。
我只好看着他,希望他能给我解答。
而他也看着我,脸上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神情,他那一头蓬软的褐色头发,似乎也失去了自由和轻松。
也许他努力挽救了一下,然而被我看得终于妥协——亦或者放弃了什么,我不明白。
“我的哥哥发现了一些事,”他说。
我抬头看向他,他也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语气很沉,仿佛在花很大的力气说话。
我意识到他终于愿意告诉我关于他情绪变化的原因了。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然后解决问题。
“忒修斯发现我对你有超出友情的期待。”
纽特说。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很平静。
我茫然的看着他。
纽特看着我,无比认真的:“他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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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这么蠢…
坐在地上,薇妮在边上对我咕咕叫。
我抱着膝盖像僵硬的石板一样往旁边倒,在地面上撞出闷响,薇妮受到惊吓,快速来到我身边,垂下脸观察我,并小心翼翼的张口咬住我的衣服领子,试图把我拉起来。
“不用了薇妮,”我小声说:“谢谢你,我想就这样躺一会。”
薇妮用头蹭了蹭我的脸,卧下来温柔的陪了我一会儿。
心跳的太快了,我分不清楚是慌乱还是别的什么。我的脑子从来没有这样不聪明过。
也许我有时候会比较迟钝,尽管迟钝这个词跟拉文克劳就像石头与天空一样没多大关系。
然而当我想清楚这一切,不得不承认,就像赫敏说得那样,我有时候比较粗神经。
我的青春期与同龄人相比,就像丢进汽水瓶子里的冰块。
他们是汽水,我是冰块。
他们冒泡喧嚣,我冷静观望。
然后觉得莫名其妙。
差不多从五年级开始,我悲哀的发现我周围的同学朋友们全部被躁动的荷尔蒙浸透了。哪怕全校最聪明的女孩子也不能幸免。
没错,说的是我的好朋友,赫敏·格兰杰。
我还记得罗恩很多次惹赫敏生气难过。比如他为了一只老鼠和赫敏吵架,比如三强争霸赛的舞会上,他对赫敏选择舞伴的讽刺。甚至他和拉文德当众接吻,我记得在周围一片欢呼声中赫敏的眼神。
我曾为此拒绝跟罗恩说话。
赫敏后来和罗恩在一起了。
这是怎么发生的,我不明白。
赫敏那么聪明博学,勤奋上进。罗恩一看就不怎么热心求知。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该说什么呢?如果是秋和迪戈里,我绝不会有此疑问。
如果因为罗恩的某些优秀品质——韦斯莱们总是相似的有趣,他们天生幽默,乐观勇敢,温暖友爱,就像他们的红头发一样。那么赫敏为什么不和乔治或者弗雷德在一起?因为她和罗恩相处最久?那为什么她能知道这是爱情,而不是亲情友情?
我太不明白了。
我开口询问他们,他们都取笑我。
他们都明白,我却搞不明白,这样的落差让我不安,甚至于怨愤。
那之后,所有给过我情书和告白的人,我都会跟他们好好聊一聊。
“珀尔。”赫敏为此找到我:“我听说你拒绝了很多人,把他们吓得跑出去大喊再也不敢跟拉文克劳的女生表白?”
“不是拒绝,我只是问他们为什么喜欢我,如果他们中有谁的答案令我满意,我就答应交往。”
赫敏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我:“你是在用这种方法让他们放弃么?”
“不是。好吧,我确实不该这么对待他们,我只是想弄清楚,好像所有人都懂这个东西。”
赫敏摸我的头,像是在摸克鲁克山:“那么你的问题得到解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