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
我仿佛看到了无数人的脸,他们大笑着从我身边跑过去,没人看得到我。
头好晕,比第一次坐扫帚还要难受。
幻象还是没有结束,反而越发清晰,难受的仿佛无数双手在用力拉扯我的头发我的皮肤。
这个过程中,我的衣服好像烂掉了,这使我不得不用力捏紧我的魔杖。
终于停止了。
头昏脑胀的从地上爬起来,什么也没穿,什么也没有,除了我手里的魔杖,记录用的笔记本也没了。
似乎失败了,我还在这个地方,阿瓦隆之河没能带走我,它们错误的带走了我的随身物品。
笨蛋阿瓦隆之河。
我的头好晕啊。
还没等我怎么样,树林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头昏昏沉沉的,我按着脑袋眯起眼睛去看。
就听见惊叫一声。
感谢梅林感谢他,我立刻清醒了。
很明显,这位突然出现的年轻巫师被我这幅样子吓得魔杖掉了,整个人弓起来,似乎想缩进地里去。我能感觉到,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尖叫发抖。
他怎么能比我这个在异性面前赤/身/裸/体的女人还紧张?感谢,拜他所赐,我感觉好多了。
我不敢再浪费时间,抖着魔杖对着树叶施展变形术,然后用出生以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抬头看见他背对着我压在头发下通红的耳朵。
“先生。”我干巴巴的说:“我穿好了。”
我觉得或许我不说话会好一点。
他听到我声音的表现简直就像只被石头惊起的猫头鹰。
我只能诚心诚意说:“…我很抱歉。”
陌生人慌乱的对着地面摇摇头,转过来,仍旧对着地面,手忙脚乱的去捡魔杖。
他腿边还落着只箱子,很老的款式,穿得也十分复古——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魔法界的时尚总是运行缓慢的缘故,他看起来很年轻,像个从远方来的旅人。
这位无辜的先生。
为了不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也为了让他不把我当成个变态,我用写魔药论文的严谨性解释说这是一次魔法失败的不良反应。
这位害羞先生低着头,显然还是不敢看我。
好吧。
这也挺好的,我其实也怪不好意思。
我说:“您好,我叫珀尔塞·奥金森。”
他仍旧弓着身子,感觉委屈巴巴的,对着我的鞋子小声应答:“纽特·斯卡曼德。”
“幸会,斯卡曼德先生。”我从善如流的露出微笑,准备跟他分道扬镳。
等等。
纽特·斯卡曼德。
纽特·斯卡曼德?!
这回是我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