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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斯文儒雅,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年纪看上去与钟少霆相仿。

不等聂嘉言开口,捧着花的男人便自报家门,“你好,我叫傅天星。”

“我和你父亲是大学同学,得知他的死讯,我非常遗憾,所以特意来为他送行。”

聂嘉言起初还奇怪傅天星为什么会知道钟少霆死了。

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才将他和早上一则新闻报道里的湛城公-安厅-长对上号。

傅天星将茉莉花放在墓碑前,微微弯腰,动作很轻地用指腹擦拭了一下照片上钟少霆的脸。

“逝者已矣,请节哀。”

聂嘉言注视着贺天星的动作。

正沉默着,后者便直起了身,如同长辈对晚辈那样,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尽管你的出生不为你父亲所期待,但他很疼你。”

聂嘉言怔怔地扬起乌黑清亮的眼眸,“什么意思?”

“他给了你一条命,也为你担了一条命。”

傅天星说:“不要再追问下去了,有时候真相比你猜测的要残忍很多。”

傅天星走后,聂嘉言又独自站了一会儿。

离开的时候他从那束茉莉花里取了一支出来,往边上走了几步,把它插-在了树干的缝隙里。

颜色雪白的茉莉花随风摇曳。

在聂嘉言离开后不久,一只节骨修长的手从树后伸出来,把花取下来带走了。

医院,

林懿行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医生拆了纱布后,又把他见长的头发剃短了一些。

“聂聂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