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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懿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骨头似的栽倒在他身上的人是聂嘉言。

“聂聂?”他十分诧异,“怎么喝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疼”

聂嘉言阖着双眼,眉头拧得有些紧,像是觉得很难受。

“疼?哪里疼?”

林懿行开了灯,小心翼翼地把聂嘉言弄起来,仔细地检查他的脑袋和手脚,没发现任何伤口或者淤青。

“聂聂,你哪里疼?”林懿行有些着急。

聂嘉言被光线刺得低了低头,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向了腰侧。

“伤口疼流血了”

林懿行连忙拽起他的睡衣衣摆,借着光线,很快就看见了那道竖在腰侧淡得几乎要看不见的缝合疤痕。

跟周围过白的皮肤比起来,这道疤痕的颜色有些红,歪歪曲曲,像条没长好的小蜈蚣。

林懿行的呼吸猛地一顿,长指有些发颤地摸上了那道疤。

像是被摸得很不舒服,聂嘉言扭腰躲了一下,尔后声音沙哑地问他:“林懿行,你的链子呢?”

“你用来锁着我的铁链呢?现在还在吗?”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林懿行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没有链子了”

他低头抱着聂嘉言,有些哽咽地安抚,“聂聂,没有链子了,我以后都不会再锁着你了”

像是始终无法适应太明亮的光线,聂嘉言抬起胳膊盖了盖眼睛,然后垂眸看向了自己的脚踝。

“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