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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嘉言躲在树后,见林家父子走远了,转出来看了一眼大门,想了想,就原路返回了林懿行的屋子。

沈云年刚刚和律师沟通过,报警的是个现居苏黎世的欧洲青年,估计就是那天和聂嘉言通话的同学。

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律师有把握不用坐牢,但是拘留两三天是必须程序。

沈云年正忙着找关系把意志消沉的林懿行从局子里捞出来,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去而复返的聂嘉言推开门,半张脸都陷进了昏暗的灯影里。

“走吧沈叔,我陪你去趟警局。”

半个小时以后,警察打开了拘留所的牢门。

“当事人撤了案,林先生,您可以走了。”

林懿行起身,跟着警察走出去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先前出警的警察在教育聂嘉言。

“报假警是犯法的,下回儿不能这样了,听见没有?”

身形挺拔的青年侧影单薄,利落的下颌线收进修长的脖颈,越发显得清瘦可怜。

“知道了。”

聂嘉言情绪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的时候对上林懿行的视线,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迈开长腿往大门走。

夜很深,街上只亮着几盏孤零零的路灯。

林懿行跟在聂嘉言身后走出了警局大门。

眼看着他要过马路了,连忙迈开大步追上去,想伸手拉他,最后只抬起虚虚做了个阻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