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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觉得我爸真的好阴谋论啊”

聂嘉言若有所思地听着,心想林懿行这不是偷懒,而是躲着他。

扯什么给自己时间好好想清楚改天再谈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分明就是撩完就跑不负责任。

一走了之的渣男。

被无端扣了个渣男帽子的林懿行其实有点冤。

那天晚上他给躲小屋里睡觉的聂嘉言发完信息没多久,负责收购玉佛的部门经理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次在云南境内发现的玉佛有点儿特殊,由于被埋的地方刚好跟山脉连在一起,所以这次的挖掘行动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除此之外,就是价值问题,山脉上的那片山头,种着这个小村子里几乎半数村民的农作物。

如果不确定这尊玉佛的价值是否能抵得过损失这一片他们养家糊口的果园和农地,村长是不敢贸然带人上山采挖的。

但是根据寄来的部分样本,那些从玉佛身上敲下来的一点玉块,质地通透颜色翠绿,仿佛里头浸着水一样,摸着水润又细腻,是顶级的玻璃种满绿。

泰国曼谷律实宫就有一尊顶级玻璃种满绿的翡翠观音,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贵的翡翠观音,目前市值估价达十几亿元,而且还只是保守估计,有市无价那种。

如果这尊半人高的玉佛整尊都是顶级玻璃种满绿的,那就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了。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部门经理不敢怠慢,直接就越级把事情报告了给林懿行听,这才有了这次的云南之行。

汽车一路前行停在了村口,司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侧了半身跟林懿行说:“林先生,里面的山路坑洼不平,车子不好上去,我只能载你们到这儿了。”

“没事,车子留在这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