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率先冲过来，抄起女儿高高举起，“你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哇哇。”艾谱莉扭动一下身子，兔子玩偶差点掉下来，“咕哇呱！”

迪克的表情如梦似幻，“她在叫爸爸，”他要是再失去理智一点，肯定会把艾谱莉抛起来，“她喊爸爸了！”

“嗯，”提姆不太想泼冷水，“小孩子大概到一岁左右才能学会说话吧。”

紧跟着狂喜乱舞的是杰森，两周前他才拆掉腿上的石膏。他和迪克两个人把小小的艾谱莉挤在中间，“认得我吗，知道我是谁吗，来，叫叔叔。”

提姆僵硬地微笑，“你们是不是太为难她了，她只是一个半岁的小宝宝。”

另外两个人已经到了神志癫狂的程度。

一个健步如飞冲进花园通知阿福，完全看不出半个月前一瘸一拐的惨样。

另一个狂乱地戳着手机，几乎要哭出来了，“b，小a会喊爸爸了！”

夜翼的亲子电话打上了瞭望塔，电话那边是蝙蝠侠，从喉癌般的嗓音听得出来他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有录像吗，没有的话，宝宝毯旁边有婴儿监控。”

提姆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额头上，和满眼无辜的艾谱莉对视。宝宝趴在爸爸的肩膀上，欢快地向他吐了一个口水泡泡，咯咯笑出来。

电话那边出现了新的人声，“我绝不是故意偷听的，但，b，我听到了宝宝毯和婴儿监控，你们家有一个婴儿？”

提姆认出这是超人的声音，后面一个是神奇女侠戴安娜，“庄园迎来了一个新生儿，这是一个大惊喜，而你居然不告诉我们！”

哈尔：“什么，蝙蝠侠有了一个孩子？”

奥利弗：“不是他的孩子，是夜翼的，你们都不看新闻小报的吗，我就知道那不是普通的传言！”

乱七八糟的声音快要在激动中变形，“夜翼有一个孩子，多大了？”

“你都不管管他的私生活吗，b！”

“他背着我们偷偷养了三个月孩子！”

“真好，我也想去看看小婴儿。”

众人七嘴八舌，把恐惧的化身、伟大的蝙蝠侠那低哑的声音淹没，由戴安娜拍板，他们自顾自做了决定，“等一个空闲的日子，我们要去看看夜翼的女儿。”

要提姆说，这原本不是一件大事，各位超级英雄在瞭望塔以外的地方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很正常。

坏就坏在，布鲁斯和迪克在正义联盟的眼皮子底下瞒了三个月。

现在，它不正常了。所有人都想凑这个热闹。

提姆沉稳地摇摇头，从迪克手中抱走艾谱莉，稳健得不像是整个大宅中年龄倒数第二的小孩。

正义联盟欢聚韦恩庄园的那天很快到来，作为主人公以及展览品的艾谱莉被打扮成一只有两条长长耳朵的兔宝宝。

她对大人们的亢奋似有所觉，她是提姆见过胆子最大的小婴儿。在不同的人手中传来传去，她一点都不害怕，在不停的移动中研究怎样够到超人额头前那一撮小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