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垂下眼眸，原来是懒得骗他？林辞从来说得都是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眼睛，但凡他用心一点，都不会一直自作多情。

“知道就好，”林辞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不想再跟宋衍多有牵扯：“你走吧，别再来了。”

“研究所那边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宋衍挺直了腰背，他用力掐着手心，脸上勾起一个笑容。

“你问这个干什么？”林辞蹙眉反问。

宋衍没有回答林辞，他用手指了指卫生间，他低声问道：“我能先去洗个手吗？”

林辞皱眉点点头，他知道宋衍毛病相当多，其中就有洁癖这一条。

宋衍脸色不变，迈开长腿走到卫生间里，将门反锁上，他倚靠在门板上，整个人才颤抖了起来。

他必须承认，当他得知秦暖申请试药被驳回时，那一刻，他是松了一口气的，他不愿意秦暖醒过来，他愿意跟林辞一起照顾姓秦的，可当他看到林辞眼里的痛苦时，他很难受。

宋衍缓缓滑坐在到了地上，他十指插进头发，整个人颓唐的低下了头，良久后，他捂住了脸，挡住泛红的眼眶，他短暂的了笑了一声。

他知道他骨子里的偏执，他放不下林辞，他知道他可以将林辞关起来，就算在a国又如何，他一样能将人带回燕市，关在鹤园。

可他不愿意，他害怕看到在林辞脸上看到恨他的表情，他想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站在林辞的身边，他想学会如何爱一个人。

不管他有多少借口，这四年多他没给过林辞足够的尊重，宋衍心里一阵钝疼，这钝疼是带着翻腾的情绪的，带着悔意，他知道他应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