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全身微僵，他沉默了几秒，将夹在指间的烟送到唇边吸了一口，暗哑又低声：“是，我喜欢林辞。”

“我以前担心的是，”王义摇了摇头，他哑然失笑：“怕你不太容易甩了林辞，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宋衍没说话，他垂下眼眸，遮住内心翻腾的酸涩。

谁都知道林辞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假如他没有亲眼看到秦暖，他至今都以为林辞是在吃醋，以退为进想博个名份。

真是个笑话。

林辞他怎么敢这么对他？

难道他们两人之间就没有一点温情吗？

宋衍狼狈地闭上了眼睛。

是了，哪里来的温情？他根本没有走心，他不知道林辞的生日，林辞的喜好，林辞的过往，四年多的时间里，他跟林辞交流的只有肉体。

甚至林辞发烧，他都没有放过

他不敢理直气壮的说喜欢，他这份喜欢太单薄了。

王义沉默的抽了口烟，半响，他偏过头，看着仍旧靠坐在沙发前的宋衍，声音很轻：“你知道你所谓的喜欢会害了林辞吗？”

宋衍的喉咙滚了滚，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微仰着头，下颌线紧紧绷着，他的侧脸轮廓非常有棱角，帅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知道的，是吗？”王义起身，他蹲在宋衍的身前，认真的辨别宋衍眼眸深处里的情绪。

“以前不能确定，”宋衍痛苦的闭上眼，他暗哑着开口：“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