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说完，又不等林辞有所回答，他的怒意一下子释放了出来，他气势骇然地朝着林辞步步逼近：“说话。”

林辞身子紧靠在床头柜前，整个人向后倾，他试图躲开宋衍：“这是医院，你先冷静一下。”

宋衍心脏抽疼，眼眶湿热，偏偏身上带着想杀人的气势：“林辞，你他妈的拿我当替身？是不是？”

“是。”林辞冷静了下来，他挺直了腰，站直了身子，眼眸里写满平静：“是你送上来当的，不是我自己找的。”

宋衍闻言身体一个踉跄，他努力稳住身形，逼近林辞，他笑得狰狞：“老子拿你当替身，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你这算什么？”

宋衍此刻狼狈极了，哪怕是他伸手扯住了林辞的衣领，也掩饰不了他的狼狈，他双目泛红，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我又算什么？”

“我很抱歉。”林辞没有见过宋衍这副模样，一时间不知所措。

“抱歉？你对我就这么一句轻飘飘地抱歉？”宋衍冷笑，他举高了手，想抽林辞一记耳光，然而手举起，放下，再举起，又放下，他看着林辞苍白的脸，紧抿的唇瓣，他下不去手。

宋衍怒瞪着林辞，忽然，他用手狠狠的砸向林辞身后的墙壁。

“砰”的一声巨响。

林辞僵硬着身子，倒抽了一口冷气，宋衍的拳头上满是血迹。

“宋衍，”林辞喉结上下滚动，他将目光从宋衍手上移走，沙哑开口：“你这是何必？”

“林辞，”宋衍无所谓笑了笑，伸手狠狠按住林辞的肩膀，倾身上前，眸光直勾勾的看着林辞的双眼，他声音里有着微不可察的脆弱：“你今天给我句准话，你喜欢过我吗？”

“没有，”林辞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拳轻颤，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我说过，我只喜欢你这张脸。”

“很好，林辞，你真的是好样的。”宋衍死死的看着林辞，忽然他弯着腰笑了起来，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