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对我真的很好，”林辞压下眼里的涩意，他有些难受：“黄姨，你回去吧，我陪陪我哥，你晚点来换我。”

黄芹假装没有看到林辞已经泛红的眼眶，她暗自懊恼，为什么要跟林辞聊到往事，她知道林辞眼下想跟秦暖独处，倒也不矫情：“那行，我刚好有事，晚点再过来。”

黄芹拎着包离开了病房。

林辞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搬了张椅子，端正地坐在秦暖的身边，定定的看向对方，他用眸光一寸一寸的扫描着秦暖的脸，看到那双紧闭的双眸，林辞闭了闭眼，脑子里又浮现了秦暖车祸时看他的最后一眼，然后对方眼里的光慢慢消失，林辞有些眩晕，他赶紧站起身，冲到卫生间，打开冷水，捧着水对着脸就扑了上去。

冰冷的感觉让林辞清醒了不少。

许久后，林辞收拾好情绪，抽纸擦干净了脸，他走出来，弯腰从背包里掏出一本书，再坐回椅子上。

“秦暖哥，”林辞用手指碰了碰了秦暖的手指，他弯了弯眼眸：“今天开始，我给你读书给你听。”

“让我猜猜看，”林辞歪着脑袋，故意笑得狡黠：“你想听小王子？莎士比亚？”

“但我猜你想听的是，”林辞晃了晃手里的书，他抿了抿嘴：“哈利波特，对吧？”

林辞挺直了脊背，端正了坐姿，修长的手指打开书页，发言标准，语调流畅，他慢斯条理地读了起来。

整个下午，房间里除了翻书声就是林辞不疾不徐地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