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小心环握住那只枯瘦的手,掌心被传递凉意。

哪怕江逢心愿意相信他,一点也好,他都会欣喜若狂,甘之如饴。

但从这些天的接触来看,江逢心似乎没有,他不过是太怕了,也没有依靠,才愿意和自己回来。但自己哪里敢奢求对方原谅,现下只想江逢心的手术顺利进行。

许初浔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闻天现在的样子——肩背躬起,头也垂下,极卑微的姿态。

当即,许初浔心中便升起一股怒火,生生忍下去把人叫到了外面。

“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许初浔见他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更恼:“付雨松那块地,你怎么想的?”他压低音量,“你知道那地有问题,所以给了他是不是?怎么说付雨松跟叶知柏也算是沾亲带故,你招惹他?”

“他想要就给他,风险也是他自己承担。”闻天并不在意。

“那叶知柏呢?”

闻天朝许初浔瞟了一眼,而后踱步到窗前,视线停留在远方不确定的某一点,“叶知柏,”他从牙关里挤出这几个字,按在窗台上的手指指尖发白,似是极力忍耐什么,嘴角抿得很平,眼神也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我和他不相欠,他没理由去动我的人。”

说到底,最终闻天得到的一切不乏叶知柏的帮助,而后叶知柏的政途一帆风顺也不尽然只是得益于家族,闻家出的力并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