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喂?”了一声,对面没说话,于是他又问:“请问哪位?”

这时对面便响起沉沉声音:“你在哪?”

江逢心身体僵了僵,过于熟悉的经过电流加工过的声音刺激他的脑神经,抽取出一系列回忆,像他向来不爱喝的摩卡,苦味直冲脑门。

他没说话,下意识地挂了电话。

耳边只剩下挂断后冷淡的“嘟……”声,闻天站在空荡楼道里,下颌线条冷而锋利,不明显的骨头凸起动作昭示愤怒,他皱眉看着面前老旧的门,又拨了几次电话,无人接听。

过了会儿,助手电话过来,问他车里的东西用不用带上去。

闻天有些不耐烦,让他们等一等。

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小时,闻天干脆走下楼,靠在车旁等着人。

又过了十五分钟,他看到江逢心从远离单元门的方向走来,两手空空,只拿了手机。

他穿半袖和浅色的水洗牛仔裤,头发似乎剪过,长的地方还是有些卷,阳光照下来是棕色。

江逢心的每个地方都让闻天的心中发出如电流经过般的微痛和钻心的痒。

不在意的,甚至说是要逃避的懦弱表情,脸,呼吸或者其他。

“去哪里了?”闻天依旧放轻语气,“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江逢心躲避不及似的低下头,也没有回答。

闻天上前跟着要绕过他的江逢心。

房门被打开,江逢心没有说让闻天出去或者别的什么话,只是默默打开空调,等温度降了些,才说:“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