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这种可以拓展人脉的场合,江逢心并不会被带去。

“这样啊,”江逢心咬着筷子看了看面前的乏味清淡的菜,“还有没有昨天的蛋糕呀?”

就着蓝莓果酱的蛋糕才勉强吃下去一些,上楼换好衣服,临走前像往常一样把药塞进背包最外面的袋子。

“我要出发啦。”他给闻天发了一张收拾好的背包照片。

“在家?”对方很快回。

“嗯嗯。”

“我去接你。”

没有要地址,没有说其他的,像是命令一样,强势、不能拒绝。

江逢心的手指在没收起的软键盘上停了很久,打下“好”的时候,抿了抿嘴唇。

他的嘴唇颜色有些浅,但并不是苍白无血色,形状饱满,会让人不由遐想“如果用力在上面按下,它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也是闻天今天看到他时才想到的。

和平时总是有些稚气的打扮不同,走出泰和大门的人穿了一件对他来说有些松垮的花衬衫,深蓝色,点缀的花朵看起来像是玫瑰,淡蓝色。

还别出心裁地戴了一顶小小的画家帽。

今天风有些大,江逢心看到靠在车门上高大英俊的人后朝他挥了挥手,宽大的衣袖被吹得贴在很细的手臂上,也露出一截对于男生来说有些太白太细的手腕。

他走得快了些,帽子被风吹起,一骨碌溜到闻天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