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许初浔,刚跟你打过电话。”

客套地问了好,江逢心便凑到闻天面前,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皱了皱眉头,“闻天?”他喃喃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今天他工作上出了点问题,不顺心。”许初浔说,“我这边是有点事情走不开,国内我能联系到闻天的朋友就只有你,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江逢心表示没事,自己上去要把比他沉许多的闻天搀起来,不自量力的样子让许初浔笑了出来:“我找酒保帮忙。”

几个人费力把闻天搀起来,江逢心小心翼翼跟在他们身后,注意到闻天似乎睁了睁眼,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几秒,嘴唇动了动。

江逢心上前想要听轻他说了什么,下一秒对方就垂下了头。

“要送到哪里?”

“海苑,住址我一会儿发过去。”

“好。”

“真够沉的,”越知凡从后视镜里后座的两人,“你不熏吗?”

江逢心现在和闻天离得很近,对方身体总是倾斜,刚才刹车后头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有些沉。

短发上沾着的酒味不算重,但只是有些痒,闻天的呼吸打在他的锁骨处,也有些痒。

江逢心低下头,能看到闻天微皱的浓眉和高挺的鼻梁,上面还有一颗很小的痣。

“不会,有开窗。”

海苑的位置在市中心偏东边,也算是寸土寸金,服务工作对得起它的价格。

几个保安帮着他们一起把人抬到了家,进门,江逢心就知道这里一定是没人住过的地方,冰冷的家具像是样品,连床单都没有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