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过这边吗?这里的商业街通着的前面是一条风情街,往左边是跨海大桥。”他像个导游一样为闻天介绍周边,甚至要说起横跨三市的跨海大桥的建筑史。

闻天等他说完,才缓缓道:“以前来过。”

江逢心顿了顿,说:“好吧。”又说,“那你不早说。”说完觉得口渴又喝了口奶茶。

“因为在听你说话,”闻天没有看到闻言怔住的江逢心,继续说,“我来是很久以前。”

小的时候,每到周末,苏锦会带着他和大他一些的闻引之来这里学习钢琴和剑术,下课后带着孩子穿过步行街,那时和现在不太一样,跨海大桥也刚刚建成。

“那和现在差别大吗?”江逢心好奇地眨了下眼睛,环顾四周热闹缤纷的夜景,“我这两年才能出来,出来时它就是这个样子。”他抬头,可以矗立在步行街尽头的双子塔大楼。

闻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之前你一直在医院?”

江逢心低下头,很平常地说:“是啊,”回忆里大概是手术室、药水味、还有冬天在窗外可以看到的那棵掉光叶子的树,“不过现在不用了。”

他朝闻天笑笑,露出两个不太明显的梨涡,不像是刻意讨好。

夜风吹得舒服,水边通往剧院的宽阔台阶上有流浪艺人在唱歌,他们在旁边听了会儿,临走时江逢心掏出袋子里的一些零钱放到了歌手身旁的吉他盒里。

“不怕被骗?”

江逢心摆摆手,似乎无所谓,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土:“很可怜的。”

闻天不说话,陪他走了一段距离,坐下来看海边的夜景,长腿随意放在几节台阶下,像是很普通地嘘寒问暖:“你怎么来的?”

江逢心愣了下,说:“坐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