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编办秘书笃笃敲了两下门:“社长——”
话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庄晏沉着脸,几步走过来,站在盛时身边。
“这稿子我跟他一起做的,我给他联系的采访对象。”庄晏道,“因为疫情中,我家企业也捐了医疗物资——但当时企业捐献的医疗物资只能统一分配,凭什么华恒的物资就可以定点捐赠?这就是我们做这个选题的原因。”
“我们对华恒的质疑合理不合理,我也可以找税务和法律方面的专业人士来解释。”庄晏又补充。
办公室尴尬得几乎要爆炸,是啊,这是他们的员工,摄影部新定的副主任,还是广告部最大的金主爸爸家的二公子——出了办公室,社长总编哪个没跟庄修旺一起开过会、吃过饭?哪个私下见了庄晏不是笑骂一句“兔崽子,好好干”?
“而且,他是我对象,他能缺钱?他需要被谁授意,收谁的钱写黑稿?”庄晏语不惊人死不休,索性全抖落出来。
社长:……
总编:……
至今一言未发的书记:……
梁今:……
“行了,就让小盛解释一下,没别的意思。到人力办入职手续去吧。”片刻之后,社长有点尴尬地打破沉默,“那啥,谈恋爱不要影响工作……”
庄晏收起桌上那三四张卡和钱包,“走吧。”
刚才还一身炸毛的的盛时跟个小媳妇似的,乖乖跟在庄晏身后,离开了社长办公室。
一阵面面相觑,书记干咳一声:“那啥,现在的年轻人哈,比较多元。”
社长也呵呵干笑两声:“老庄,没看出来,还挺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