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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让他想起初见盛时时,淡淡撩过来的一眼:

“哦,听说过。久仰。”

不一样,真得不一样的。就那么矜持的几个字,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继而勾走了他的魂。

他不再提往事,收拾心思工作,一个专题接着一个专题,一个出差连着一个出差,走过的路住过的店,都跟当初与盛时一同出差时差不多;也搭档过其他的文字记者,工作流程也跟当初与盛时搭档差不多。

路是大同小异的路,人是物是人非的人。

甚至有一段时间,连跟楚云帆的联系都少了很多,还是谢赋看不下去了,组局把两人都薅出来,两个人边喝边互相指责,互相骂,一起回忆,最后喝了个烂醉。

偶尔还会跟楚霸王在新闻现场碰上,但宁扬,或者其他人,没人能抢得过楚云帆。到后来庄晏甚至觉得自己认识了一个假的楚云帆,有次忍不住问:“是真没人抢料抢得过你吗?所以那会儿你跟我,还有盛时一起出现场,你让他来着?”

刚问出口就沉默了。他其实并不太想知道这个答案,任何能让他想起盛时的事他都不想问。

楚云帆抽出根薯条,“怎么会。他很猛的,是他让我来着。”

他们现场抢完料,下了现场还是会一起吃饭,后来庄晏出差,越来越懒得搜当地美食,常常就近找个肯德基凑合。

肯德基每季的新产品都吃过,每次点餐都要来一盒蛋挞。

每次吃,都像是一场无声的缅怀。

用楚云帆的话说,吃个肯德基跟上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