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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都是误会。”夹着公文包的男人说,“是我们工作人员没做好工作,以为是骗子假装记者来行骗呢。正好我今天在市里办事,一时过不来,您瞧这不是刚忙完就过来了。”

“误会?”盛时微微一笑,“那您是海上花项目的负责人吗?”

男人犹豫一下。“我是。算是吧——这样,两位领导,现在也挺晚了,咱们现在出去找个地方,有什么话边吃边聊,您看怎么样?”

盛时和庄晏坐着没动。

“我们被锁在这里一下午,手机没信号,报社同事领导都找不到我们,怀疑我们被非法拘禁了,到处找人,这算是煽动、造谣吗?”庄晏咄咄逼人地问。

“这……对不起对不起。”

“那警察同志,既然负责人说是误会,那就说明我们的确是正常采访任务,只是有点误会,对吧?”盛时说,“现在您好容易忙完了,聊聊?现在生态修复进行到哪一步了?”

“这……咱们出去边吃边说嘛。”

庄晏和盛时就像拿502粘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半晌,男人讷讷道:“这个生态修复也是要分季节的,现在的季节肯定不适合下水作业。”

“海上花已经停业两年,那么之前,适合下水作业的时候,都做了什么生态修复工程?”

男人沉默。

“巡查组之前有要求,必须在三年之内完成生态修复工程,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能按时完成吗?”

依旧是沉默。

“你就是来找事妨碍我们正常工作的!”管理处那四十多岁的男人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极具压迫性的站在了盛时面前,“谁允许你来采访的?我们接受你采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