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哥抱回来的。又被你枕了一晚上,这条端相机吃饭的胳膊算是废了。”
“……你碰瓷还可以更不讲理一点。”盛时已经习惯了庄晏动不动碰瓷,“我是犯困,不是断片了,这点记忆还是有的。”
庄晏才不管这人的申辩,反正自己不讲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个翻身压坐在盛时身上,鼻尖在他颈侧摩挲,“你睡好了,我可没睡好,哥哥,你怎么补偿我?”
这货不知什么情趣,动情时,喜欢哑声唤他叫哥哥。偏偏盛时有点吃这一套,庄晏的声线好听得紧,藏在颈边耳后呢喃,羽毛似地挠着心尖儿,让他忍不住丢盔卸甲。
盛时抬手,抓了一把庄晏清早乱糟糟的头发,身体拱了拱,诚意十足地在他脸上印下一连串的吻,身体力行地提出了补偿方案。
亲吻迅速地升级升温,让两人都有些呼吸困难。忽然,两人同时停止了进一步动作,盛时抬头看顶灯,庄晏扭头看床头柜。
盛时以为自己清晨起来低血糖,而庄晏还以为……自己是被撩拨出了高血压。
三秒钟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反应过来:地震了?
楼层高震感强烈,庄晏翻身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扛起人,连滚带爬地往洗手间跑。房子太大就这点不好,刚跑进去气儿还没喘匀,庄晏脑子还在随着眼珠子乱转,琢磨等下万一房塌了把盛时往哪个角落塞,摇晃就停止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确定真得不是低血糖或高血压或幻觉,确定短时间之内真的不会来第二波地震,才小心翼翼地拉开洗手间的门。
前后不过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