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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跨了半座城接我下班;清远讲了个好笑的笑话;出差三天没有见到清远;半夜清远给我买了一打蛋挞。

不是没有好过的,不是没有真心而热烈地爱过的。

清傲矜持如卫南山,年轻时也干过这般愚蠢而纯情的傻事。

“你会告诉庄晏吗?”楚云帆问。

盛时苦笑:“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我是个背负道德污点和重大报道事故,本该滚出媒体圈,现在忍辱负重改名换姓的人?”

“庄晏喜欢你你知道吧?”楚云帆说,“而且,你也是喜欢他的吧,小山。你觉得你还能伪装多久?”

“这不是伪装。从一开始他认识的就是盛时。”

“你这是自欺欺人。这对庄晏来说不公平。”

楚云帆的话在脑海中反复回放。雨下一阵停一阵,盛时推开阳台门坐在躺椅上,就着湿漉漉的夜色吸了一支烟。

庄晏管着他抽烟,这还是很多天以来的第一支。

尼古丁燃烧的清苦香味混合着雨水的味道,在夜色中绽放出一股伤感而缱绻的温柔。他没开阳台的灯,客厅的灯光从玻璃门中照过来,因此阳台也并不暗。

他突然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细节,庄晏是个走到哪随手开灯开到哪的主,每次回家后,他都得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路关掉多余的灯。

庄晏还没回来。

本来说好中午和庄晏父亲一起吃饭,但他没接庄晏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