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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谢行安,他从有去松镇的打算起,就开始准备起各项东西,只要他说一声就能装船。若去的话,知州会给他派官兵,发药材、衣衫和粮食等,他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至于其他的,等他活着回来再说吧。

交代完一切后,走到谢家的饭堂,里面坐了两桌人,甚至还请了他的好友陈穆,连在书院的大哥也赶了回来。

屋里面气氛凝重,谢行安进门就笑,“怎么这般,弄得跟鸿门宴似的。我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

大家没人笑,都很沉默,谢行安也收起笑,站在那里,“总有人要去,松镇再乱下去,旁边的千门守不住。千门守不住,江淮乱起来过是时日的问题。安置所我们去了五十多个大夫,死了八个在里头,死了大半才平息。所以不必再说什么,船都已经备下了,今晚子时就走。”

“成了,知道你不听劝,来,我们也别劝这小子,吃菜吃菜。”

谢老爷子起了个头,让大家吃饭,但是哪有什么胃口,全围到谢行安身边劝他再考虑清楚,他却全然不为所动。

到最后里面吵吵嚷嚷的,他把陈穆叫了出去,走在谢家的花坛小道上。

“今年江淮的气候反常你知道吗?”

陈穆是他打小就认识的好友,身高体长,皮肤有点黑,随了他父亲,在司农寺当官的都这样。

他这个人直性子,眉毛紧皱,“你都要去松镇了,还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