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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桑枝连忙让他平躺在长桌上,去触小孩的额头,很烫,她当即吩咐阿春,“阿春,去打一盆冷水来,拿巾子浸湿。”

阿春连忙跑出去,不多时就抱着一盆水过来,晏桑枝忍着寒绞干给他敷上,趁平躺时摸脉,心里只觉得不好,是热病。

她脑子想的比嘴里说的快,思虑过立马道:“婶子,你先带着孩子去泡个热水澡,一定要泡够半个时辰。然后再回到我这里来,我需要熬药。”

那婶子已然将晏桑枝当做了主心骨,用冷水擦擦孩子的头颈部,包裹严实后立马抱出门去。

晏桑枝送走她后面色难看,平静下来对阿春道:“阿春,你等会儿拿一袋子米到灶间,让曹婶把最大的那口锅烧开,等会儿你回来在这里坐着,我去烧点粥。”

“哎,小娘子我现下就去。”

阿春立刻撒丫子跑出去。

而她自己把药柜里全部的麻黄都倒出来,又去后面的袋子里抓了一大把。她预感没错的话,有一个风热的,就会有不少人也是相同的病症,毕竟会传人。

只不过不像伤寒这般严重,若没有烧得太严重,便都能治,烧得太重只怕医好也会成傻子。

阿春回来得很快,晏桑枝捧起一盆的麻黄走到灶间,曹婶早就将锅子烧得很着很热,她请曹婶去提好些桶水来,全部麻黄倒进去,一桶桶放下去煎。

煎到滚起的水都是浓黄色,才捞出去渣,往里头加一袋子米,淡豆豉放不少下去,熬成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