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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行安主张要做的,他曾有半年辗转各个村子,了解后便能知晓,为何有些人嘴歪眼斜、双手双脚不同程度的弯曲,极度显眼。

大多都并非是先天的。

太多的惨状让他明白急病发作,是等不到方药熬好的。

“当然,”谢行安话锋一转,“成书的要求是很苛刻的。虽小娘子你说这些方子着实有效。

可我们要一一去试过,还不止在一人身上。从试方到的第一日到半个月甚至更久,因要把脉写医案,确保脉象是真的好起来才成。

所以便是这些方子它们在我的手上,也需要花两年的时间找到合适的病人去试,要有足够多的医案去证实。”

“才能把它们编为一本医书,能成的话,它们便可以在经年后传至天下医馆。”

他的目光灼灼,话语平静,却叫人听着心潮澎湃。

那是很久以前晏桑枝所想的,她不想晏家的方子断在自己手里,可她没能实现。但却在很久后,从另一个人的嘴里听到了。

她难得很认真地瞧着谢行安,发觉脸好是她对他最大的误解,而且现在的他,也与之前晏桑枝那点模糊的印象并不一样。

更真实。

“要成书自当严谨,不管花多少时间都是值得的。”

她忍着心中的激动,假装很平静地说道。

谢行安正色回道:“医者背上是人的命,自不能儿戏。”

他稍后面色柔和下来,“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方子是你家祖传的,小娘子应当对上面所记载的内容熟悉,更易上手。且对于方子当中还不够完善的地方也更容易感知到,不知道小娘子有没有空,在这两年内能否跟我们一道去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