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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煮时,小河背上扛着一袋东西,李老丈拄着拐进来了。小河把东西把院子里放,喊得响亮,“阿栀姐,我把雕胡米拿过来了,太难割了,今日只割了一些,你瞧瞧。”

“这米好。”

晏桑枝看了眼夹杂草叶黑灰色的米,很满意,旁边还有一大堆绑好的草叶,她给把东西多少记下来。

麦冬两个也回来了,多余的话就收在嘴里,她赶紧把一大盆的板栗鲤鱼给盛出来,分坐了两桌,曹婶还给炒了一盘葵菜。

李老丈和小河本来是不好意思吃的,可这味太香了,一直往他们鼻子里钻。只能厚着脸皮夹起一小块鱼肉,喂到嘴里,鱼肉本就鲜,又沾了板栗味,一时竟叫人说不出来鱼肉到底是什么味的。

汤汁早叫板栗染成谷黄色,点缀些许香葱,里头的板栗炖得特别软,是正宗板栗那股香甜。

一人一筷子把鱼肉和板栗都夹过去吃完了,盆里流的汤也不放过,全一人一小碗倒了点。

小河吃完后,肚子撑出一块,看着盆里留下些许碎末,还颇为可惜地说道:“应当拿块蒸饼来,抹抹底的。”

大家初时无言,最后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真是可惜了。

这日过后,晏桑枝时不时往山上跑,兼顾晒药和看病,还有攒些银钱。隔一日就去针灸,反倒更瘦了些。

就连一直喝茶的谢三和每日准点不落走巷的小虎都没有她掉的肉多。

所以她再一次针灸完,谢行安把完脉写医案送走她后,看着面前的医案陷入沉思。

问边上还在收拾针灸用品的莫照月,语气颇为怀疑,“你说,你之前扎的针都对了?”

“当然,我每日回去苦练这几个穴位呢,不信你让我扎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