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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桑枝动动脖颈,没有之前那般滞涩感,确实很不错。

“那先把衣裳换了,别叫冷气近身,不然平白又添了一样病。”

她边说边把晏桑枝的衣裳给拿过来,自己出门前抹了抹汗,这应当是她扎得最好的一次了。

“扎准了没?”

“扎准了。”

莫照月回他,“人也醒了,瞧你那样。我好歹也扎好过不少小娘子好吗?”

“哦,”谢行安都不想揭露她,就那医案写的。

正她还想再说什么时,晏桑枝重新梳了个发髻从里面走出来。

“再来喝碗汤药,等会儿叫人送你回去。”

谢行安拿出一碗乌漆嘛黑的汤药,苦味站得老远都能闻见。

这药活像把黄莲生煎了一般。

她面露苦色,慢吞吞接过来,凑到嘴边两三口全部喝完,闭着嘴在那里几欲作呕。

“吃两个蜜饯甜甜嘴。”

谢行安手里摊开一小袋蜜饯,伸到她前面。

“多谢。”

她拿了一颗,蜜饯特别甜,苦味都成压住一般,而后谢行安把整袋都给了她,“路上吃,我不爱吃,家里也没有人吃。”

莫照月正欲伸出的手缩回,来回打量,啧了声,什么人呐。

“今日的针灸完了,后日再来,到时候我先给你把脉,看看前一次针灸有没有补气补到位。”

谢行安坐在窗前,摊开一本空白的医案,把今日针灸和汤药全给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