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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付都成, 针灸一次是三十文。”

“要价还算便宜。”

谢行安捏捏自己的指骨,回了句,“谢家自行医以来的规矩, 银钱可以赚, 但要赚良心钱。”

他道:“寻常百姓一日至多赚百文, 若要价太贵,为治病而倾家荡产。谁也不愿看到这种事情出现。”

“要用最少的银钱,医最多的人。”

晏桑枝道。

在此刻,他们的想法是共通的。

她掀开帘布往外瞧了一眼,又说:“所以医馆一条街才被称为菩萨桥。”

“因菩萨低眉垂目,能得见世间疾苦。”

谢行安的眉目满是笑意,“颇有意思,不过只江淮人见惯傩戏,把能救人的都称为菩萨罢了。”

她沉默,那傩戏跟巫术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马车在谢家医馆不远处的一处宅子前停下。

谢行安先行出去,从旁边那个矮凳给她踩脚,见她下来后才指着那处说:“医馆不适合针灸,这是我的宅院,里头有间专门的针灸房。”

晏桑枝打量了一眼,宅院并不大,只是临时落脚的地方,很空荡。

有间半开的小门,进门便是屏风,旁边还有个小台,屋里让屏风和纱帘遮得严实,有股淡淡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