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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怜爱地瞧着她,犹豫了会儿,还是伸手给她舀了碗鱼汤,用她那沙哑的声道:“喝点汤。”

炖好的鱼汤是最鲜的,没有腥气,一层薄薄的油花,喝到肚里软和。

阿春边喝边比划,“小娘子,刚你不在家的时候,齐姑送来一筐芋头,我不好收,她扔个筐就走了。”

“收下来没事的,到时候药钱给她少些。以后遇到这种客气几句就收下,不然他们心里还不好受。”

晏桑枝抿了一筷子鱼肉,又嘱咐说:“要是明早我在忙,小河送柴火过来,你把梨膏糖给他,再给他带句话,把他阿爷带过来让我瞧瞧。”

“好。”

阿春应下,吃了饭后,曹氏包揽了收桌的活计,没叫几人沾手。

正好还有盏烛灯,晏桑枝给点起来,把麦芽几人叫过来,坐在堂屋里,把门关起来,没有冷气又要暖和一些。

她一脸正色,“之前说过要教你们医术,从今日开始学。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你们须得记住,这不是儿戏,前头吊的是人命。若医错了,轻些还能侥幸,若不对症,下的却又是重剂,耽误了病,又害命,别人的命是赔不起的。”

三人被她凝重的脸色弄得心颤,瞬间摆正了脸色,把她的话牢牢记住。

不过转瞬晏桑枝神色柔和下来,她话语平静,“你们也莫觉得行医很难,只消在前头学好了,后面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不想说那么多的话,直接来吧,今日先教你们把脉的一些关窍。”

她把枕凳拿过来,自己将手搁上去,边做边道:“诊脉并非随意姿势都成,得像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