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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旁的话都不说了,有什么想问的,到时候尽管来问我。要是有想要瞧病的叔婶就跟我一道进来吧。”

晏桑枝收住话尾,往里面走去,屋外这一堆人赶紧跟上,推推搡搡进门去。

转眼门外竟一个人都没有,剩下个小孩蹲下来穿鞋,边穿边往里走。

到药房里,大家伙看看那药柜,又摸摸柱子,只觉得回到了三四年前的时候,那老一辈人就咕哝着,“好,好呀。”

晏桑枝看病是坐在黑漆长桌后的,上头放一只笔,一盘墨,两本厚皮的医案,一本记短症,一本记长病。还有个枕凳,手搁上头用来把脉的。

屋里还坐了几大条长凳,两边的窗户敞开,虽然冷气透进来,可亮堂不少。

她揉捏手指关节,坐在靠背椅上,眼睛环顾前面,“叔婶是谁先来看?”

到了这时候他们有些扭捏,一个叫,“大娘,你年纪大,你先去。”

“我让着小的呢。”

晏桑枝看他们逗趣,也不恼。这时有个精瘦的小孩从地下溜出来,仰起下巴,话跟豆子似地蹦出来,“阿栀姐,我先来看。”

大伙的目光随之望去,卖布的李大牛打趣,“小孩瞧什么病?”

人群里发出一阵嗤嗤的笑声,倒也不是嘲笑,只觉得颇有意思。

那小孩叫小河,他瘦的跟竹竿一般,心却大,一点也不胆怯,自顾自坐到高凳上。

年岁有些久远,晏桑枝记不得这小孩叫什么了,“大名叫什么,我好给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