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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叔婶,今日不忙呐,不用围在这里,从今日起看病过来找我就成,不拘时辰。”

她面对这么些人也不怵,语气熟络。

“我们是来给你添彩的,哪好现在就走,”桂婶从人堆里钻出头来,嗓门很大,“挂牌要有人的。”

大家应和她,桂婶又举起个东西来叫众人给她让路,是一对红灯笼,贴了两个药字,应当是请巷里秀才写的。

她那双温热的手紧紧握住晏桑枝的袖子,话却是冲着外头说的,“大家也晓得我做什么这么殷勤,晏平两个去后,阿栀我也没多关照她。是她自个儿立起来,学了一手好医术,叫我宝哥儿在她手底下讨了一条命。”

大伙又忆起那日窄小的巷道,一滩叫人清理了半天的血。

“当时我也怕那稀奇的药膳,生怕吃了反倒误了病症。可你们也瞧到了,我和宝哥儿比之前还要康健呢。”

她之前虽说丰腴,可人面色瞧着不太好,哪有今日这般红润,更别提萍娘手里抱着的宝哥儿,活泼过头了。

底下有人笑她,“哎呦,桂婶,你这说辞我都听腻了,晓得了晓得了。”

“桂婶啊,你要再说下去,我都能替你把后面的给说下去,快快让阿栀挂牌,我好让她替我瞧瞧。”

笑声一阵又一阵,桂婶也不恼,嘿嘿一笑,将那灯笼交给晏桑枝,自己大阔步走下去,另范大并孙行户送了一副对联,大红底,墨黑字,上述:

春夏秋冬,辛劳采得山中药;

东西南北,勤恳为医世上人。

晏桑枝收好,寒暄的话来回说,跟车轱辘似的,才等到阿春敲了鼓,凑个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