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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范大脸色沉沉,浓眉皱得死紧,又不好跟个小娘子动手,只能瞪着曹木工。

把这老实人吓得一抖。

晏桑枝又不是被吓大的,她接着往下说:“你要不戒了这酒,不出三日就有苦头受,从胃痛起再伤胆。”

草乌和香药味这么明显,应当还加了砒石和辣灰。她对药味很敏感,这酒大量喝下,不出几日非死及瘫。

范大嗤笑,“你到底是来买瓦的,还是来咒人的。不买就走,别在这里嚼蛆。”

“你不信便算了。瓦我买了,你给我送到东城巷里来。”

良言难劝该死鬼。

她没有那么好性,不听拉倒。不过到时候求到她头上了,晏桑枝也不会袖手旁观。

范大摸了个酒瓶子,倒出里面最后一点酒,冷漠点头。让他戒酒,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出了瓦工巷,曹木工心不在焉,他今早是见过晏桑枝断病的,大差不差全都说准了。

范大虽脾性不好,却于他有恩。他走了半截,才期期艾艾地问道:“小娘子,范大真会出事?”

晏桑枝还在惋惜失去的银钱,听了这话点头,“他面相能看得出来,赤主热,色泽晦暗。”

曹木工发怔,而后转过身,不知说什么。

小民的命贱,死了便死了。

他这般想,可又问道:“小娘子你能医吗?得花多少银钱。”

“难医,得费不少功夫,银钱几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