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放心了吧?”他轻声问。

哪想,俞寒洲摇了下头。

“只是好了,又不是好全了。怎么放心?”

馥橙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腿,叹了口气。

这具身体就是靠药吊着命,想站起来,这辈子都不可能。

当然,别说是站起来,就是吹吹风,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虽然俞寒洲总说能治好,但什么时候能治好?

哪怕是出于善意,俞寒洲都不忍心在这个问题上骗他,馥橙自然心里有数。

不过,馥橙对此也没什么兴趣,又不是第一次当病号。

真正困住他的,从来都不是沉疴难愈的身体,而是精神世界的无尽囚笼。

而现在,笼子已经被摧毁。

“我不要你觉得,我觉得好了就是好了。”

馥橙瞪了俞寒洲一眼,又将切好的布丁推到对方面前。

“吃。”

俞寒洲好笑地接过去,揶揄道:“橙橙莫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堵住嘴就说不了了。”馥橙理直气壮。

俞寒洲闻言,本想说可以用另外一种法子,又突然打住,清了清嗓子,没吭声。

馥橙狐疑地瞅了男人一眼,到底是没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