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电话里得到的回应,没有任何反应。

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

馥橙从来不对此感到意外,却不代表他不会因为这个而伤心。

所以,俞寒洲千里迢迢来寻他,来找他,对于馥橙而言,这是极为特殊的。

特殊到足以治愈他的童年和少年。

第一世父母不曾给他的关爱,不曾给他的陪伴,俞寒洲都尽力弥补他了,没有什么遗憾了。

三世旅程,磕磕绊绊,直到这一刻,馥橙才真正觉得踏实,觉得找回了自己。

——

相府,两个月后。

这天,太子的书信再次被递到了馥橙的面前。

馥橙有些意外地拆开看了一眼,却发现其中实质性的内容和之前那一封几乎没有区别,都是要求他赶紧整垮俞寒洲。

不同的是,这一回狗太子开始写情诗了。

“估计是我太久没行动,他急得要死了吧。”

馥橙施施然地嘲讽完人,也不在意,将信丢到一边。

这封信是一个陌生的小厮送来的,经过了高值的手,又细细一查,那小厮的身份便暴露了。

不到半个时辰,人就直接被关进了慎刑司。

此刻,俞寒洲正在不远处的桌案后批阅奏折,听到下属禀报,连头也没抬,便让人听候馥橙差遣。

馥橙却不想支使人,自己看了信就催高值赶紧走。

等到门被关上了,馥橙才撑着轮椅,试图自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