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洲顿时朗声笑起来,笑完了又收了玩世不恭的模样,眸色极为认真地对他道:

“可本相从旁人的汇报里知晓你的一切,总没有亲耳听你告诉我,看你如此乖巧地说话,来得亲近。你说是也不是?”

“你……”馥橙被这调情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慢吞吞道,“你好怪。”

俞寒洲便笑了,终于松开手不再欺负他,还帮馥橙盖好了薄被,道:“本相还以为,你会直接骂我是登徒子、流氓,坏蛋。”

“是有点坏。”馥橙点了下头,只觉得刚刚被揉过的手烫得很,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捂住降温。

他盖着被子,俞寒洲也看不见他的小动作,很快便将少年的轮椅拖到身前,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盘问。

“上回捏着血玉做梦醒了,你唤我什么?”

馥橙不想应,又怕他做比刚刚更过分的事,只好懒懒地交代:“菩萨。”

“说实话。”俞寒洲看着他。

馥橙不情不愿地承认:“救命恩人。”

“嗯,你答应了跟着本相,可知晓后头会发生什么?”俞寒洲放轻了声音。

馥橙疑惑地瞅他,心想难不成也有人刺杀俞寒洲?

“你是说,跟着你也可能有危险?”

“呃……”俞寒洲愣了一下,笑道,“不是。跟着本相很安全。”

“那什么意思?”馥橙没懂。

俞寒洲盯着他看,起身凑近了,似乎要伸手碰他,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大人,陛下宣您去内阁。”

俞寒洲伸出去的手一顿,又放了下去,直起身问:“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