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相对应的,是藕荷流着血的额角,以及其他几名同样跪着、膝盖皆被碎裂瓷片扎破血流不止的女官,乍一看有些触目惊心。

可即便如此,主位上端坐的皇后依旧未曾平息满腔的耻辱和怒意。

她气得胸口起伏,双目皆是恨意,边盯着藕荷边咬牙怒道:

“太子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御医都过去了吗?陛下人又去哪了了?”

藕荷忙流着泪道:“皇后娘娘息怒!御医诊治过了,太子没有大碍,只是急怒攻心,一时缓不过来才会晕过去。”

“陛下那边收到消息也命姚总管亲自过去接了太子回来,相信不用半刻钟,太子爷便能到东宫了。”

“你是说,陛下派了姚无淪去?他倒是有点良心,知道惦记儿子,本宫还以为陛下如今的亲儿子只有当朝首辅俞寒洲一个!”皇后又砸了一个茶盏。

宫人听了这话顿时吓得齐齐磕头,只恨不得立刻聋了。

皇后又问:“你确定太子晕过去之前,馥家那贱种没说话故意气太子?”

“回娘娘,馥小公子只说他要自己下来行走,不必太子爷抱着。奴婢以为,太子爷急怒攻心,应是太傅训斥了他的缘故。”藕荷说着,又把俞寒洲教训太子的话复述了一遍。

皇后当即一脸厉色地站起身,疾步过去甩手便给了藕荷一巴掌,怒道:

“好个急怒攻心!好个宰相教训太子!陛下不过锦上添花给他造势,他还真就敢拿太傅的名头去压太子了?”

“娘娘息怒!”见藕荷被打得摔倒在地,一旁的坤宁宫掌事嬷嬷忙过去扶住皇后,悄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