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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黄主簿先前和周青林所说的那样,那考生报名啥的他们礼房一天就能搞定了。

绝不会耽搁玩具作坊里的活计。

这不,报名当日,衙役维护秩序,礼房众人井井有条,廪保、互结、亲供单,最后再盖印出浮票。

果真就如黄主簿说的那样,不出一天时间就把所有学子的报名手续都给办好了。

然后第二日一早,黄主簿又捧着他的青瓷茶盏兴冲冲地回玩具作坊去了。

这情形就好似“县衙主簿”成了黄主簿的兼职,而在玩具作坊里卖货才是人家正经的行当。

杨县丞更甚,自打玩具作坊建起来后,人家就长期蹲守在那儿了。

每天辰时一刻出家门,酉时正才回去,中饭这顿也是在作坊里解决的。算起每日的时间来,可比他在衙门当值的时候长多了。

要不是自己还得回家睡觉,杨县丞都恨不得就长在作坊里了。

实在是这段时日作坊里的销量太喜人,这不才几天功夫,他又收了两百多两银子的货款。

周青林特地从县衙里安排了一名书吏过去,让他专门统计仓库的进出账目,黄主簿则主管销售的记账,而杨县丞负责签订单和收货款事宜,最后再把所收银两全部交到周知县手里。

这样各司其职,作坊里的账目想糊涂都难。

剪过三茬红薯苗后,周青林没再继续剪苗插种了,往后花园的红薯地里撒了肥料之后,就由着它们了。

虽当着知县,可县衙里并没多少事,升堂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最近一次还是因为相邻两家因为一堵院墙而打架的事,最后给他们在地契上重新标了界线,两家才消停了下来。

这让吕、应二人对当官又有了新一层的认知,本以为当了官后,接触的一定都是一些不寻常的事物,最起码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每天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有时为一只老母鸡都要费上半天口舌,这算什么官老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