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逆嫌弃地说:“看到他我烦,带走,带走。”

段昭意:“??”

纪然受到了羞辱,“闻逆,你不是东西!”

“你骂谁?”闻逆身影压了过来。

段昭意:什么情况?

纪然咽咽喉,声量下滑得一个急转弯:“我没骂你。”

闻逆剜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当然安的是爱你的心!”

段昭意:“……”

闻逆:“???”他有毛病是吗。

纪然瞅见闻逆脸色表情变了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霸总吃软不吃硬。

“你恶不恶心?”闻逆本就一妥妥直男,在原世界高度发达的时代,同性恋早已合法化,他不歧视也尊重,身边有朋友是同性恋,见怪不怪,但头次有同性对他表情达爱,整个人处于狂躁中。

“爱你也算恶心的话,那我就是十恶不赦的人。”

此刻纪然额头开始冒汗,手掌抚在桌角,抠出指印,他其实在赌,很怕霸总打他。

段昭意发觉自己头有点晕,土味情话他到底多久没听过了?还是高中那会儿经常有人表白时经常说。

闻逆更是后退几步像避开瘟疫,指着段昭意:“快把他带走,随便放个部门,别出现在我视野里。”

段昭意深知这二人关系不简单,但一向恪守本分,直起身子走到纪然身旁,“走吧,我带你去工位。”

纪然不动,对着段昭意恶狠狠地说:“凭什么他能在这,我就要走?我不走。”他腿在打闪,没敢抬头去看此时霸总的反应。

段昭意愣了两秒,才想起那会儿在车里说了句自己也是闻总的人,惹误会了,豪车送接,与老板针锋相对,言辞流露怨言与不甘,就是老板的新婚妻子纪然,他就说眼熟见过,上个月在婚礼现场瞄过两眼,还称这应该是最年轻的一对,纪然看上去很小很柔弱。

为了这场婚礼,据说耗资巨大,爱情真使人盲目。

今早一接触,不怪他第一时间没认出来,而是老板天天耳濡目染,将对方形容成罪恶擢发难数的绿茶,没对上号。

“不是,纪总,你误会了,我只是他助理。”

纪然瞪着眼睛,没说话,他也不信。

闻逆走回自己办公桌,一心想工作,没时间多费心思在纪然身上,“你不走是吧,别愣着,给他分配点活儿干。”

段昭意:“我不知道能给他安排什么。”总裁夫人就应该在家坐着数钱,不需要干任何事。

“最基础的,品酒。”

纪然愣在原地听着二人讨论给自己分配工作,“我不会。”

闻逆不知怎么,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游刃有余的冷酷干练模样,但跟这个绿茶待一块儿,一句话就点了他的怒点,哪有这样什么不会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你不会,很骄傲?”

“我没骄傲,我不喜欢葡萄酒。不喜欢喝洋酒。”纪然小声哔哔了一句。

闻家世代与葡萄酒打交道,但迟迟没有实现葡萄酒自产自销自家酒庄一条龙的产业链,国内不好做,国外环境复杂,上一辈不甘冒险,至今千闻还只是个全国最大的葡萄酒代理酒商,与多个国家签订合同,拿到上千种葡萄酒的代理。

闻逆有意改善这局面,后面的情节没看,因为他已经不存在了。

他不喝酒,自然不喜欢。

段昭意眉毛微微一扬:人小个性还挺烈的,当着酒痴面前贬低他喜爱的东西,可以。

闻逆果然火冒三丈高,俊美的脸稍稍变形,猛地起身:“我对你太仁慈了。”

纪然一看情势不妙,立马迈腿开溜,刚要摸到门把,后领袖被提溜起来。

他挣扎,闻逆一把将他拍到墙上,纪然急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