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所有人都重生了

萧函被内侍引起殿内,就见到上座一身华服的皇后,还有坐在旁侧的长公主。

萧函没有错过长公主眼中的杀意,看来这次召见是鸿门宴了。

“你就是薛叶?”

皇后看薛叶的目光也带上了些打量挑剔,还以为是什么样的狐媚子蛊惑了太子。

想到自己想来聪慧睿智的太子为她做的那些事,还惹来京中不少非议,皇后就天然带了些不喜排斥。

就这样的女子,如何配入东宫。

长公主笑中带刺道,“可不就是她,得到太子偏爱,不知令多少人羡慕。”

皇后神色更加不悦,正准备管教敲打一番薛叶时,就听内侍进来传话,陛下驾到。

长公主心里一惊,立刻朝殿内的某个宫女使了个眼色暗示。

她本是打算直接在皇后宫里要了薛叶的命,但万万没想到,陛下也会来皇后宫里。她胆子还没有大到在陛下面前下毒,皇后蠢笨好糊弄不假,她这位皇兄可说不定。

皇后还傻得不知道,她这宫里还有长公主安插的人,正起身去迎陛下,也未能看到长公主的这番小动作。

萧函却看在眼里,掩在袖中的手无声地掐了个诀。

……

那宫女回到茶间,本该换下的茶又重新端了上来,

皇帝神色倒是和蔼,他这次来本就是一时兴起,免了众人的礼。目光落到殿内站着的少女身上,“你是临安伯府的吧。”

他也听过这么一桩官司,只不过一个伯府的庶女还不值得他放心上,要不是因为又牵扯上了太子,薛叶还没那个资格入宫,见到皇后和皇帝。

皇帝笑道,“模样倒不错,可会些什么?”

萧函平淡道,“民女出身平平,不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女红管家。”

皇后闻言脸色越发难看,她虽看不上薛叶,但薛叶当着陛下的面说这样的话,明显是有损太子颜面。

萧函忽地话锋一转,“但曾有幸,得遇仙人梦中授道。”

仙人梦中授道?

此话一出,自然是无人相信的。

皇帝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伯府出身的寻常贵女,敢在他面前说这样荒诞的话。

长公主险些都要喜形于色,现在都不需要她出手了,在帝后面前大放厥词编造谎言,这欺君之罪,莫说薛叶,就是临安伯府也担待不起,注意道到皇兄的笑已经淡去,带上了君王的威严冷漠后,为了火上加油一把,长公主又讥讽道,“哦,不知仙人教你的是什么?”

萧函微微笑道,“仙人授我的自然是起死回生,长生之术。”

……

以宋庭章的谨慎和思虑周详,还是特地去寻了太子和谢安瑾。

一听这事,太子就知道肯定有长公主在其中捣鬼,他又知晓母后容易听信的性子,这样一来,薛叶的处境定是危急的,纵然再聪慧机敏,也少不了吃些苦头。

只是宋庭章快马赶来花了半天的时间,太子和谢安瑾赶回宫,都快将马给跑死了。

却没想到,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宫门被封锁戒严,长公主下狱。

若非是太子身份,两人都无法顺利进宫。

太子褚贤心知,定是发生了大事。

一进宫,太子褚贤就召来自己的人询问内情,但因着是圣上下令,许多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陛下去了皇后宫里,后来又急召了内卫禁军,押下长公主,封锁戒严。

“被皇后娘娘召进宫的临安伯府薛姑娘呢?”谢安瑾有些着急地追问道。

若是今日的事与薛叶没什么关系,那她应该已经回伯府了。

太子的亲信,也就是那日奉命给薛叶送礼物的那位内侍,有些犹疑,但在太子的威压目光下还是战战兢兢说了出来,“薛姑娘还在宫内,是陛下亲口下的令,并且禁止任何人打扰。”

太子褚贤和谢安瑾闻言,都是一惊。

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将薛叶留在宫里,还是陛下亲口下令?

宫门即将落锁,谢安瑾也不能留下,只能等到明日再说,匆匆告别太子后,谢安瑾就带着满腹的担忧疑虑出宫了。

太子褚贤想去见皇帝,但还没到就被拦下了。

他在宫中的人禀报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陛下先是命人押下了长公主,后又召了全太医院的人过去。

既见不了父皇,又见不了薛叶,太子褚贤只能去找皇后,一问究竟。他原以为就是母后和长公主会为难薛叶,但为何还把父皇给牵扯了进来,闹到这种地步。

太子褚贤大步流星走进来,一路宫人行礼,他却留意到母后宫里的人少了许多,而且还都是些生面孔,连母后身边的心腹玉兰姑姑都不在。

“究竟发生了何事?”太子褚贤神情严肃道。

皇后脸上还残存着惶恐惊惧,一见到太子像是碰到了救星般,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贤儿,她……她是妖女。”

……

同样被打破了观念的还有大梁的皇帝褚胥,他眼中的世外高人应该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绝不可能是年纪轻轻才及笄不久的少女。

但他身中剧毒,薛叶施展出一手起死回生之术。

还有他在生死间梦游太虚,所见的仙界瑰丽幻影,连言语都无可描述。

有仙人御剑飞行,有神话中能口吐人言力拔山兮的异兽。

闻所未闻,绝非凡尘之世所有。

若非是真正见过仙人,得仙人授道,还有什么能解释的。

正是这样的震惊,让他连长公主是否意图谋害他都无心理会,只让人将长公主押入大牢再说,他现在最重视的是该如何对待年纪轻轻已得仙人授道的薛叶。

太医院的御医都给皇帝诊脉过,确认陛下身体无恙,没有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