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亦正亦邪

按着距离,很可能和她所杀的那些土匪是一伙。

也就是说能给她提供生命值了。

萧函摸了摸下巴,决定目标就定罗云山的土匪了。

……

恰是风和日丽,萧函也不拖延,在城中集市买了一匹良马,把身上的钱都花干净了之后,就出了城。通缉令上的地点她都记在心里。

哪怕没有内力,光凭她的剑术,那些山寨里的土匪也不会不是她的对手。

另外她也准备了些草药,不过不是在城里药堂买的,而是在山间采摘的以防不时之需,这证明学医术乃居家旅行之必备,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钱。

两边山脉郁郁葱葱,看似一片安静祥和,

几辆马车从远处驶过来,上面都有家仆拿着鞭子赶马车,忽然从山上冲下来一群凶神恶煞手持尖刀的彪形大汉,拦在了车队前后,马车还未停下,满脸横肉的匪首就已提刀先宰杀了最前面车的马头,车厢从马上摔了下来,吓得后面几辆马车上的家仆立刻拉住了缰绳。

但车厢里仍然传出少女幼童的几声“爹爹”。

家仆连忙扶着一四十多岁身着儒士服的中年人从摔落的车厢里爬出来,那中年人有些踉跄,面色惶恐焦急,但声音仍然沉稳有度,“在下求求你们,钱财你们尽管拿去,千万不要伤及人命。”

那匪首哈哈一笑,然后眼中暴戾贪婪之色显现,“兄弟们给我上,抢银子,抢珠宝,男的全杀了,女的带回寨子里去。”

闻言那中年儒士大惊失色,车队中的家仆们也持棍护在马车旁,看着像是要与主人共生死了。

“大当家。”混乱中忽然一声惊呼,接着就失了声,众匪只见他们的二当家脑袋咕碌碌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而杀他的竟是个骑在马上的‘少年郎’。

萧函的剑上还滴着血,歪头道,“你们是罗云山的土匪吧?”

其实就算不是,也不影响萧函出手。

匪首目眦欲裂,暴怒道“为老二报仇。”

这下没人顾着那车队了,几十个土匪攻向了萧函,她稳稳地落下马,再轻轻一拍,马就跑了出去,也避免了被土匪伤到。

没人觉得杀不了她,就连赶着上车往来处逃的中年儒士一行人都为这‘少年’担忧着。

然而还没等他们跑出二三十尺,就见战局逆转。

‘少年郎’的剑极快,寒光凛冽间,一大半的山贼土匪都倒在地上,而且是被一剑了结了性命。

匪首很快就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意识到是踢到铁板了,他们从来都是只打劫平民富商,看着明显是门派或是江湖人士都是避而远之,而他们名声又不大,惹不到名门正派来剿灭。

剩下一小半人见着情势不好,想逃回山林间,但几道剑光闪过,便与他们的同伴一样了。

包括那匪首,也没能逃过。

斩杀间,萧函也注意着金字显示的善值变化,山贼土匪提供的生命值也不一,有7点,9点,杀了那匪首之后,就增长了十五点。

等到萧函停下手时,金字已经变成了“善值:206(相当于一百零三天生命值)恶值:0”

差不多三个月。

这剑的品质一般,本是要废掉的,不过有赖萧函是以真气附在剑上,她的身上都没有沾染多少血迹。

那车队中的中年儒士携带家眷奴仆折转回来,虽是瞧见这满地尸首,又是浓重的血腥味,有些惊惧,但仍是朝萧函重重行了一礼,“多谢恩公救命之情。”

其实也是他们运气好,那通缉令上只说了大致位置,萧函走的也不是山林间的路,而是大道,正巧就在上下碰见,顺道出手了,反正都是要杀的。

那位中年儒士自称姓聂,见她还有事,家人又受惊过度,便留了姓名地址,让恩公日后去找他,必有重谢。

萧函又继续往山上去,应该还有一些土匪在山寨里。

等萧函下山后,善值已经变为了三百点,其中还有一些是放了被捉到山寨里的可怜女子而得来的。

这手环还真挺符合惩恶扬善这四个字。

萧函回了客栈后,也没有去府衙领赏金,一是在山寨里搜刮到的金银足够她一段时间不愁吃喝了,另外还分了给那些可怜姑娘,有些银钱总要好过些。

二来要证明是她剿灭了罗云山的土匪太麻烦了,难道要她把那些尸首全搬到府衙去。

但萧函没想到的是,那位当日救的中年儒士却找了上来,还带来了府衙的赏金。

中年儒士姓聂,本是朝中官员,但因故辞官归老还乡,之前也请了几位好手,但都折在了路上,不想临近云城,又碰到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山匪。幸亏遇上了萧函,才保得阖家平安,要知道后面车里还坐着他的发妻长女和幼子。

好歹曾经为官,在云城知州那也有点薄面交情,也寻找到了恩公,有他作证,知州又派官差去走了一趟,罗云山的土匪的确被剿灭了,云城知州一直为此事伤脑,如今被解决了很是爽快地给了赏金。

聂老爷本是想邀请恩公去他一家在云城暂时落脚的宅院作客,但被拒绝了,聂老爷也不意外。以萧函那日所展露的剑术,他看得出来应该是江湖人士,这类人一般也不与他们打交道。就是他归乡时请的护卫也只是镖局的人,却请不到江湖高手。

从聂老爷那里,萧函倒是了解到了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

本朝为大宁,皇族之姓为赵,当今为守成之君,见武林江湖势大,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成立的六扇门,也只是管大事,不管小事。

反观武林,各派林立,高手如云,江湖纷争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