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截胡 冉尔 1714 字 2022-08-24

他看见了封栖松肩膀上的纱布和固定断骨的夹板。

“不痛。”封栖松单手搂住白鹤眠的腰,觉得他又瘦了,于心不忍,“你都发了几回热了?”

“封二哥怕我怀孩子的时候难受?”白鹤眠懒洋洋地笑了一声,滑落下来的领口后面,牡丹花在白皙的脖颈旁开得热热闹闹。

白小少爷生着病,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衬得牡丹的纹路越发妖艳,还透着股惹人怜爱的水意。

他水灵灵地开在封栖松的怀里,给点滋润就灿烂地开了。

“疼。”白鹤眠眨眨眼,眨出一泡泪。

封二哥不问,他还想不到自己,可问了,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起来,连指尖都是疼的。

封栖松单手托着白小少爷的屁·股,把他拢在身前:“让你走,你怎么就不走呢?”

白鹤眠把缠着绷带的胳膊搭在封栖松的肩头:“我为什么要走?”

“……你越是赶我走,我偏不走!”

说话间,千山推开了门:“二爷,报纸给您拿来了。”

“放那儿吧。”封栖松眼里只有白鹤眠。

白小少爷倒是冷静些,他从床上爬起来,晕乎乎地拿过报纸,一目十行地看。

警察署的惊天一爆,记者在乎的不是伤了多少无辜的人,而是封栖松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怎么全在瞎猜?”白鹤眠看不得别人说封二哥的“死”,恼火地丢了报纸。

封栖松笑笑:“不仅仅因为我是封家人,还因为我大哥当年,就是中了埋伏,被人活生生炸死的。”

封顷竹的死是封二爷心中的一道疤,一道痕,一个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有多卑劣的里程碑。

白鹤眠不敢多问,蜷在封二哥的臂弯间,假装津津有味地看花边新闻。

报纸上说陈月夜死了,他的姘头彩明珠正和歌厅闹,要和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公子哥私奔,追逐爱情。

她的爱情在十几天前还和陈副司令的儿子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如今就已转移到了旁人身上,仿佛生来就为了遇上新的情人,然后轰轰烈烈地演绎一场生离死别。

白鹤眠把报纸放下,在千山震惊的目光里,飞速骑在了封栖松的腰间。

“鹤眠?”封栖松扶住他,怕他掉下去。

“封二哥,你胳膊受伤了,腿也受伤了,但腰是好的。”白鹤眠理直气壮,“不会被我骑坏的。”

第37章 恨你

封栖松用眼神对千山表示了一声叹息,下人乖乖转身离开了房间。

白小少爷骑得挺熟练,膝盖抵着柔软的被子,双手撑着封二爷的胸膛,屁·股稳稳地沉在封栖松精壮的腰间,比白小少爷本人还要熟知事情发展的套路。

他微弱的动心,已经在和封二哥相处的过程中,发展成了万家灯火。

他想和封栖松在一起,把假的婚姻变成真的。

“记得我和千山说过什么吗?”封栖松却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不记得。”白小少爷扭了扭纤细的腰,扯开衣扣给封栖松看自己胸膛上的牡丹花。

他头一回主动,并且心甘情愿地给封栖松看身上的纹路,还挺起胸膛,得意地炫耀红豆下一条细细的小蛇。

白鹤眠用指尖点住蛇的尾巴,像挑起一尾细细的鱼。这种鱼只生长在冷河里,身体纤长,骨头几乎透明,被人捞起时,会迅速窜回河流,并带起一簇冰冷的水花。

封栖松就被这簇冰冷的水花溅到,惊觉白鹤眠在自己面前一直收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