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无犬子(中华文化不是荒漠,是约翰...)

十万美金就摆在书房桌上,阎佩衡现在要把它交给陈美兰。

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交,他拟了合同,要陈美兰先签了字才能拿钱。

陈美兰粗粗看了一下合同,说:“爸,咱家就五个孩子,您怎么分了八份?”

总共10万美金,他分成了八份,七个孩子一人一万,剩下的三万由陈美兰一个人持有。

阎佩衡解释说:“阎卫马上生闺女了,她有一份,你占最大的一份,那是你娘的,圆圆是我孙女,她也必须拥有一份,至于麦克三兄弟的那一份,在他们成年之前,分红由你打理,不能给他们,等他们成年之后再给。”

阎卫两口子,齐松露经手的钱多,但对钱看得比较淡,更相信自己赚来的才是自己的,不过阎卫对于阎佩衡把小红楼送给圆圆,颇为不高兴,幸亏陈美兰解释了一下,他心里才算舒服了。

但是十万的股份,要他知道老爷子想着他闺女,应该会高兴的。

就是刘秀英,打了好响亮的算盘,这下怕要被气死了。

总共八份,她家只占30%,陈美兰一个人就占了30%,她从大股东变成小股东了,而陈美兰,将是奶粉厂的绝对控股人,加三个孩子,她拥有60%的股份。

至于分红,等孩子们成年了,直接把分红交给孩子们,不经刘秀英的手。

她不只能是干瞪眼的看着,白着急?

老爷子说到做到,这是把老大两口子,直接从家里给摘出去了。

十万美金放在床头,这天晚上,陈美兰的梦里,都是金钱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阎肇起的最早,大概五点多就起来了。

陈美兰比他稍晚一点,是给他吵醒的,揉着眼睛问这男人:“你怎么起这么早?”

“小狼打呼噜,小旺喜欢翻来翻去,给他们打得睡不着。”阎肇正在煎鸡蛋,皱起眉头,突然说了句:“两个月。”

“什么两个月?”陈美兰揉着眼睛问。

阎肇舔了舔唇,说:“咱得分居两个月。”

在首都,他俩就睡不到一起,得要分开睡,当然,在陈美兰看来这很正常,而且老夫老妻,还在同一屋檐下,分开睡两个月,这有什么呀,好多夫妻从生了孩子,就是分开睡的呢。

不过阎肇喜欢跟她睡,因为她睡觉乖,不乱动,不打酣。

能理解阎肇被两个儿子一边呼噜一边拳脚的苦闷,这会儿天都还没亮,陈美兰打算犒劳一下阎肇,眼睛指了指大厕所,刚轻轻问了一声:“要不要一起洗个澡。”就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小婶婶?”

“jim,你还没走?”回头见是jim,陈美兰吃惊的问。

昨天晚上没见这孩子,她以为他跟着他妈已经走了呢。

jim摇头,伸出手指说:“我还要再呆一个月才走喔。”

却原来,刘秀英还要等待官司的判决,之后才能回美国,走的时候才能带走jim,而现在,jim还会呆在家里,直到呆完这个暑假。

陈美兰当然盼着jim走,三个男孩子,饶是再乖,吵起来一般人也受不了。

不过看小家伙闷闷不乐的,陈美兰于心不忍,就又说:“回了美国,要是呆的不开心,就记得给你爷爷打电话,让他把你接回来。”

“当然啦,到时候我会带我大哥和我二哥一起回来的。”jim自信的说:“我回去,是去叫我大哥二哥的。”

陈美兰目瞪口呆。

就当她刚才的话没说,一个拖仨的回来,她岂不要疯?

想了想,她只好说:“jim,最好还是听妈妈的话,有事情要跟她商量,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提要求,她能帮你解决的就商量着解决,可不要动不动就吵着要回来,这样是会伤了你妈妈的心的,你妈妈毕竟是爱你的,好不好?”

“好吧,但等我回去,我要把华国各种好的方面都讲给大哥二哥听,我相信他们肯定也会愿意回来的,婶婶,到时候咱们全家在一起哟。”jim天真而又自信,还比了个v的手势。

得,欲哭无泪。

现在陈美兰只能祈求上天保佑,让刘秀英对她的三个儿子好一点。

要不然jim带约翰,约翰带麦克,说不定他们仨还真会悄悄跑回来。

这天,顾霄依然没醒,而且医院打来电话,确定是蓄意投毒式的食物中毒了。

当然,公安方面已经立项,把它定义成了刑事案件。

那么,秘书和私人医生就会被控制,就连阎东雪,也得配合首都公安的调查。

至于顾霄要不要回新加坡,不可能了,他现在是处于深度昏迷中,命悬一线的危重病人,而军区医院给的诊断结果是,至少要半个月左右,才能脱离生命危险。

当然,顾霄的死活跟陈美兰虽然有关系,但关系并不大。

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奶粉厂的经营。

既然十万美金已经到手,就该跟军区签合同,变更法人,进行厂房的修葺整装,招人,正式开始投产了。

美金,胡小华建议去黑市上兑,据说能兑到10块,甚至11块。

他拍着胸脯,说自己认识好几个做高利贷的大哥,急缺美金,都特别想跟陈美兰作生意。

但陈美兰想了会儿,安全起见,还是准备去四大行兑。

目前人民币和美元的汇率,明面上是1比6,但是在建行,工行等银行,可以兑到9.3左右,而且银行因为急缺美金,都特别愿意兑,最后,陈美兰跟工行答成共识,由对方亲自上门兑钞,整整兑出92万8的人民币来。

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头一回,陈美兰享受银行的□□,而且还是银行行长和主任亲自提着钱箱,上门来给她送钱。

等现金兑出来,就可以喊陈德功带着工人上首都,进行施工了。

而陈美兰,则得准备购买进口的大型乳品生产线。

目前还没有互联网,国内外的商业交流,全是通过各种协会来办理的。

要进口干燥塔,奶粉罐装生产琏,得去乳品协会先登记,由乳品协会联络荷兰,澳大利亚的厂商,上门跟陈美兰谈交易。

陈美兰这趟在首都顶多能呆50天,等孩子们收假,她就该回去了。

所以赶在这段时间,她要把生产线谈下来,到时候换薛鸣放来搞生产,等产品整体生产出来之后,她再上首都,搞销售。

忙起这些事情来,转眼就是半个月了。

而在这半个月中,顾霄时而昏迷,时而会醒,但意识没有完全清醒过。

一直都是住在重症监护室。

阎东雪被警方盘问了很久后,是第一个脱离嫌疑人身份的,现在已经到军区医院,去贴身守着顾霄了。

至于私人医生和吴秘书,他们虽是华人,但目前持的是新加坡护照,是纯种的南洋人。

当然,他们非但不肯承认是新加坡方面有人对顾霄下了毒,而且完全不配合华国公安的调查,除了跟自己的律师愿意谈话,跟首都公安一字不谈,目前正在通过律师跟首都公安交涉,不但他们自己想回新加坡,还想把刚刚从生死边缘回来的顾霄也带走。

这样,阎东雪不就很着急了。

她坚定的认为,顾霄是被自己的股东们害的,但她说服不了秘书和私人医生,而且顾霄在昏迷前,也坚定的认为是华方害的自己。

现在是意识还没清醒,一旦清醒,他自己要求回新加坡的话,华国方面肯定要放人,而一放回去,万一顾霄从此就没命了呢?

所以她最近一直在催阎肇,看他有没有办法查一查,找点证据出来。

陈美兰也很纳闷,谋财害命得有个理由,顾霄都已经把所有的财产留给股东们了,就271的股份,也是那帮股东的,虽然顾霄亲华,可他在华国赚了钱,不一样贡献给南洋了。

那帮股东为啥要害他。

这不,这天陈美兰刚从乳品协会出来,阎肇打来传呼,让陈美兰晚上跟自己吃饭,还说,他终于找到一个原来跟顾霄公司合作过的人,可以打听一些顾霄公司的情况了,他当能查明,那帮股东的犯罪动机,让她过去一趟。

乳品协会离党校并不远,一看时间,下午四点半,陈美兰方向盘一打,开着车,就直接朝党校去了。

这还是头一回,她接阎肇放学。

党校是封闭式管理,内部有宿舍,也有食堂,因为都是从外地来进修的,除了走读的,生活作息,全在党校里头,所以它并不对外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