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险中求(这个漂亮的妈妈,一脚把他...)

事实上,最近一段时间,米芳因为伪造存折而被公安局起诉,继而判刑了。齐松露可以起诉公安局要求赔偿,但阎肇只管帮她翻案,不会管她的赔偿问题。

齐松露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起诉,这时王定安找到她,说愿意帮她找律师,从法院找关系起诉公安局,唠唠叨叨,又说了好多自己现在有多后悔,他爸他妈多想念她这个儿媳妇的话,那言下之意,居然是想跟米芳离婚了再跟她复婚。

齐松露为此给恶心的,连公安局都不准备起诉了。

拿王定安类比阎西山,一切就能说通了。

阎西山这边,好消息源源不断的,通过齐松露传到陈美兰耳中。

“人大组委会的人去咱们公司了,夸了我,也夸了阎西山。”她兴高采烈的说。

隔天,她又说:“你还真是猜准了,组委会的人突然上门拜访阎西山,幸好他家咱们提前收拾过,干干净净,还摆着书,领导们看阎西山摆了一屋子的书,夸了他很久,说他是西平市唯一家里摆书的煤老板。”

陈美兰听了也不过笑笑。

上辈子吕靖宇能当两会的代表,总觉得自己可厉害可厉害了,但事实上,一切要表达给官方的门而活儿全是她干的。

阎西山要能更争气一点,说不定她还能让他走的更高更远。

毕竟上辈子她陪伴一个首富打过江山,还辅养大了一个商界大佬。

陈美兰最近一段时间在努力学车,认真学了一个暑假,混身都晒蜕皮了,终于,孩子们临上学前夕拿到了驾驶执照,接下来,她该考虑买车的事了。

而就在这时,从西平市200号民营企业家中,阎西山脱颖而出,居然真的进入了最终决选。

七选一,真要选中,他将是西平市所有的暴发户中唯一能胸佩小红花,代表人民进入人大会场的那个。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阎西山懵了。

他激动的抓起桌子上圆圆的照片使劲亲,亲完躺地上哭了会儿,又爬起来,紧急买了一套崭新的梦特娇西装,再烫了个头,专门找了间正规浴室给自己搓了个大澡,把自己打扮的鲜鲜亮亮。

准备去参加人大代表的最终决选。

同一时间,一封从新加坡来的航空信件终于被送上了阎肇的办公室。

“航空信件,领导,找您的。”办事员小汪说。

阎肇接了过来,即使过了二十年,顾霄的字迹一点没变,阎肇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在经济那么发达的新加坡,居然是老式传统,牛皮纸信封,毛笔写字。

最近因为孙怒涛一直请病假,津东分局阎肇是代局长,工作忙的不可开交,这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接过信,他喊小刘开车送自己回家,路上才拆开信,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进了家门,就见陈美兰蹲在院子里,正在给小狼的额头擦碘伏。

小狼的额头上擦破了一大块,还有一个青肿的大包,疼的揪着裤子,止不住的颤抖。

“这孩子怎么回事,额头怎么破的?”阎肇先问。

陈美兰说:“说是自己不小心在幼儿院撞破的,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阎肇把信递给了陈美兰:“你先看信吧,新加坡,顾霄来的。”

陈美兰打的赤脚,两只皮鞋在院子里乱扔着。

阎肇要进厨房,险些给她的鞋险些绊倒。

环顾四周,入秋了,家里满院落叶,厨房里锅碗瓢盆堆了一案台,显然,陈美兰最近也特别忙,阎肇估计她是操心孩子太着急,才会顾不上换拖鞋,就给孩子处理伤口的。

把信给了美兰,阎肇又从卧室把她的拖鞋提了出来让她穿着,搬凳子让她坐着,自己进了厨房,赶紧刷锅洗碗。

陈美兰替小狼处理好了伤口,再指着小狼的鼻子问:“真是自己撞破的头吗,如果是有人打了你,你可不能跟妈妈撒谎的。”

这孩子属于天生身体底子有问题的,凝血机制很差,一有伤口很难愈合,平时得特别注意不受伤才行。

开学不过三周,小狼的额头已经撞破过两次了,每次小狼都说是自己碰的,但他原来可没这么碰过。

陈美兰很怀疑,他是不是在幼儿园受了人欺负,不敢说。

小狼看起来很真诚,嘟着嘴巴说:“妈妈,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妈妈,对不起。”

“以后走路要小心,好吗?”陈美兰又说。

小狼乖乖点头:“好的妈妈。”

最近阎肇在他的大沙袋旁边扎了个小沙袋,小家伙屁颠屁颠,乖乖跑到沙袋前去打沙袋了。

陈美兰这才拆开顾霄的信读了起来。

最先惊叹的也是顾霄的一手好字,用毛笔书写,整洁流敞,字迹即圆润又带着锋芒,陈美兰上辈子也练过毛笔,以专业眼光来看,这字能称得上书法家了。

信分三段,一是顾霄回忆自己跟小时候的阎肇一家相处过的种种过往,感谢他愿意放下成见给自己写封信,并真诚的为阎星的死,以及苏文蒙受的不白之冤道歉。

再是,他说自己从各方打听消息,听说了很多自从自己离开以后,苏文在盐关村遭受的种种不公,以及丈夫儿子的冷待,有生之年意难平,一定要回来为她正名。紧接着表达了自己想要回国投资,尤其是在西平市投资的渴望。

让阎肇哪怕清高,不屑于他的钱,至少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做一下阎佩衡的思想工作,协调一下各方,让他回国。

第三就是关于那三十万了。

关于那笔钱,顾宵是这样说的:“我给钱的目的不是补偿,而是救赎,徜若那片土地还如曾经一般,事非颠倒,黑白不明,把对饥饿和贫穷的恐惧和愤怒全压在一个女人身上,那么,钱拯救不了一个民族的偏见,更拯救不了那个可怜的,并值得我一生敬爱的女人,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吧,否则,你愧对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你的母亲,我甚至会认为,你这样的孩子,愧对了苏文的养育之恩。”

……

“阎肇,听说你从军十二年,利刀磨剑只为找我讨个公道,至少给我个机会,让我站在你而前。”他在最后写道。

陈美兰拿着信纸进了厨房,对阎肇说:“顾老这话有问题,咱娘在盐关村可没受到过什么不公。”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喜欢善良的人,村里人一直极力维护着苏文的名誉。

就陈美兰这种嫁进村的女人,于苏文的事情都不知道分毫。

可见村人之善。

顾霄却认为自他走后,苏文在盐关村受了二十年的磨难?

他这都听谁说的?

阎肇提一袋垃圾出来,出门扔了,回来才说:“打听来的流言他也愿意信,那是他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