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城虽说不大吧,也是个拥有20万人口的大城市,有医院,有工厂,有火车站,上哪儿去找一个苏小娥。
所以苏樱桃觉得,应该先到火车站,再到汽车站找一大圈儿,要是找不到,就开着车,满大街的找,珍妮也在,汤姆也在,一辆车上八只眼睛,多转几圈儿,总能找到苏小娥。
“那需要那么麻烦,苏小娥如果真的拿着佛眼,用有罪方式推论,那就是殷建功给的,她必定要联络殷建功,从秦州到红岩,电报至少要三天,写信时间更久,她不可能秦州呆那么久,唯一可以用的联络方式就是电话。”邓昆仑摇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电话局两点半上班,这个时间点差不多,2:40,她应该就在电话局。”
这男人的脑瓜子不是一丁点的好使,而是特别好使。
现在每个市都有一个电话局,电话拨出去,在电话局拨号周转,想挂哪里,电话局再替你挂。
有些人有特别紧急的,电报都嫌慢的事情,只要有长途电话票,就可以到电话局拨打电话。
邓昆仑把车停在电话局外不远处,苏樱桃隔着玻璃一看,还真是巧了,电话局里,有两个女同志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就是苏小娥,站在路边,正在跟另一个女的说话。
不过苏樱桃觉得有点怪,因为苏小娥身边站的这个女同志又黑又瘦,个头不高的妇人,特别瘦,瘦的让人觉得可怕。
苏樱桃总觉得自己打哪儿见过这个女的,但怎么看也看不出自己到底哪儿见过她。
这时,珍妮趴在苏樱桃背上说:“婶婶,那不是体工队的陶老师吗,她怎么瘦成现在这个样子啦?”
跟王胜偷情那个陶慧,案发后,给羁押了半个月,然后就给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她就方一直在苏旗镇,跟王婆子一起养孩子的。
几个月不见,真没想到,她会瘦成现在这个样子。
汤姆正处在寻宝的兴奋中,一路上嘴里叽哩哇啦,不停的在叫:“八格牙路,你滴,不许动。”
苏樱桃看着那个陶慧,脑子里灵光一闪,仔细回想,突然想起来,陶慧当时跟那个徐队长滚床单的时候,曾经念叨过句耶麻嘟还是什么的,当时苏樱桃嫌辣耳朵没细听,现在精神一抖,突然明白了,那是一句日语,是讨厌的意思。
陶慧该不是个日本间谍吧?
要不然,在床上能说日语?
那这事儿,跟殷建功能扯上关系吗?
还是说,苏小娥最近跟日本间谍联络上了?
正好苏小娥跟陶慧俩出了电话局就分开了,苏樱桃摁住冲动的汤姆,一个人下了车,从马路对面快跑了几步,又折个弯子,假装自己是从来路上来的,就迎上了苏小娥,然后喊了一声:“姐,你在这儿干嘛?”
苏小娥抬头一看,见是苏樱桃,撇了撇嘴说:“还能干嘛,请假出来办点私事。”
“对了,你跟军区那位干部,分手了吧,我怎么听说那位干部跟他爱人并没有离婚?”苏樱桃又说。
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殷建功,但毕竟那是军区一个处级干部,可以怀疑他走私文物,但要说他跟日本人有染,就连苏樱桃都不敢相信。
更何况,要真的殷建功跟日本间谍有染,而苏小娥也有牵连的话,她们全家,连带博士都要被军区一起审查的。
她但愿苏小娥脑子清醒一点,不要干跟日本间谍来往的事。
但显然,苏小娥的脑瓜子比苏樱桃想象的要简单得多。
“樱桃,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是,当初我是用了你的分数,但那是我爸弄的,我又不清楚。殷建功喜欢我,是真的爱我,你也见过啊,他那个爱人又老,又丑,还又俗,跟他一点都不般配,他如果想跟我结婚,至少我是愿意的,你要嫉妒我也没办法,反正只要他离了婚,我就会跟他结婚。”在苏小娥这儿,苏樱桃做的一切,还是出于嫉妒。
听这语气,她果然跟殷建功没分手,而且还以为俩人之间有真爱。
苏樱桃深吸了口气说:“那个女人也年青过,你将来也会老,姐,年青真不是什么资本,因为每个人都有这个资本,而且早晚都会失去这个资本。坦白说,你完全比不上孙雪芹,人家至少知道踏踏实实工作,你呢,在农场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要不是有我这个妹,你早就被开除了,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现在给我回农场,好不好?”
“你干嘛,见不得我嫁军人,眼红,是不是?别忘了,要没有我,你还嫁不了邓昆仑呢,你现在的一切可都来自于我。”苏小娥看苏樱桃伸手来拽自己的包,一手护着包,就开始尖叫了。
年青确实不是资本,因为是人就会老。
但她现在年青呀,至少比那个又臭又老的黄脸婆,孙雪芹更年青。
在这一点上,她赢的妥妥当当。
而且殷建功红口白牙答应过好,自己早晚会离婚,娶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娥:至少我比那个黄脸婆年青呀
作者:我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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