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晚上直接敲她的门,是因为他有听墙角的恶习?还是老板要求他这么做的?

白天食堂的人盯,晚上还有保安巡逻。

虞浓脸色沉沉地想了一会,这才想起,她手还轻轻捏着它的嘴,没有放开。

她急忙拿开手,跟它道歉:“不好意思,我怕被保安听到了,再出声音他要找来了怎么办呢,一打开门,发现屋子里有这么大一只鸟……”虞浓轻轻地对它笑着说。

鹰儿刚才一直盯着门,眼睛露出凶光,等到虞浓叫它的时候,它才回头,专注地看着她。

一切闯进它地盘,让她害怕不开心的东西,它都很凶。

它虽然听不懂,但它莫名能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你明天还要去逮兔子呢。”说完她笑着从椅子上起身,给它整理下毛,然后抱起来,回头又看了眼门把手。

这个工地,到底有什么猫腻?

好像从她进来,就进入了一个圈套里,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有晚上夜深人静时,搂着蓬松羽毛的大鹰鹰,才是她最放松的时候。

虞浓手伸进去它翅膀里,rua了好一会。

大鹰今晚特别安静,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小眼睛一直盯着她。

一动不动任她rua了好久。

虞浓今天晚上没有睡,因为保安的事,她又开始打坐中。

若是睡着,一觉醒来,保安出现在床头,那就不妙了。

大鹰被她放在了腿上,将它楼在怀里,后半夜它正在她怀里睡得喷香,两条腿朝上支梭着。

身上还有源源不断的阳气,安抚了虞浓的心情。

她觉得如果是普通人的阴谋,她能够应付,但如果是上个世界,那种一剑劈出白浪的神经病清道子,那她在这个梦里可就难了。

但是好在到现在,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跟清道子差不多的人。

虞浓一边抱着睡着的鹰鹰,一边手指上一根吸管大小的冰箭,在不断旋转,她在黑暗里练习,往前轻轻一点,箭就飞了出去,手往左,箭往左,手往中,箭又往后,左右上下,冰箭在屋子里翻飞,如有臂使。

这是她这段时间刻苦练习的成果,只是还做不到遥指五百米外杀敌,但是五米远的距离她可以。

运使了一小会,她的能量就耗尽了,只能收回冰箭。

手指一捏,冰箭化为了一摊水。

现在的冰箭,已经不是以前绣花针可比,有它在手,虞浓心里总算安定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后半夜一直在补充着身体因为运使冰箭而缺失的能量。

因为有阳气在侧,能量气流恢复起来很快。

直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她已经神清气满阴阳平衡。

虞浓看了眼时间,起身走到窗口,在缝隙里向外看了看,为什么是缝隙,她还真怕一眼过去,窗外站着人,还好今夜月光明朗,没有人影,她观察了一会,这个时间,保安也困了,不知道在哪里猫着。

见没有人,她将鹰儿摇晃。

它“咕咕咕”十分不满地往虞浓怀里钻,似乎在抗议它没有睡够。

虞浓在怀里拍了拍它的背。

哄了好一会,在地上走了一圈,才把它抱在桌子上,然后又去窗户那里看了看。

觉得安全了,才强行将它送出窗户。

“……来的时候要观察有没有人,有人就不要过来了,知道吗?你可是千里目啊,几千米外都能看清地上的一只小田鼠,那么大个人,对你来说,不是简简单单就避开了?不过,你抓兔子就算了,可不要抓小小鼠给我啊!”

她说了几句后,就将它送上了高空。

看着它在月色下有些生气地盘旋,冲她叫了好几声。

甚至还想落在她窗前。

虞浓一狠心,把它驱赶出去,将窗关上,拉上了帘子。

眼不见心不烦。

凌晨三点多。

一只大鹰在一间宿舍周围,盘旋了很久,还长长地叫了几声,那个窗也没有打开。

它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整只鸟愤怒地在上空飞了半天,最后落在了工地最高的一处建筑上。

如果一开始,她将虞浓的宿舍当做巢穴,那几次下来,它被赶走。

愤怒让它开始将整个工地当成它的巢穴。

什么让她不安,它就凶神恶煞地盯着什么。

一只鹰威风凛凛地站在高空之巅,一双鹰目把所有的建筑和人尽收眼底,连一只老鼠都没放过。

然后一双眼睛,露出凶光,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上正走动的人。

它将他们视作了仇敌。

这时候保安正在换班。

四个人,两两换岗。

有人抱怨。

“要命啊,也不知道金老板抽得什么风,这个工地,这么多人,又不是空着的,晚上整一个人看着就行,现在非要两个人值班,还不能休息,要一直转悠,一晚上还分三个班,两人一班,看着工地就算了,还让我们看着女宿舍,真不知道金老板要干什么。”

工地六个保安,此时怨气连连。

其它三个不情不愿。

有一个却闷声闷气道:“老板安排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加班给钱,钱不少就行了。”

他是之前敲虞浓门的人。

金老板安排保安巡逻,交待过,巡视的时候,注意一下女宿舍第三个房间,如果发现什么不对,或者人不见了,一定要上报。

他是很尽职尽责的。

路过时听到异响,也会询问一下。

交接完,两人下班,就准备回家了。

他们都是本地人,晚上不住宿舍,这宿舍建的表面看着还行,实际住上半年就得漏雨,质量差着呢,哪里有家里住得舒服。

结果刚走出工地大门,说了会话,还没有分开,迎面就来了一阵风,他们什么都没看清。

就感觉到一双铁爪,抓住了他们的脑袋,然后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差点没痛晕过去。

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