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貌美知青12

男人对自己爱的女人,情难自控,尤其这个女人还在自己怀里时,那种从身到心的急迫感,江露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紧绷,那种如弓在弦的压迫姿态,她首当其冲,真让她不安又害怕。

车里空间这么小,她左看右看。躲无可躲,最后不得不直面一个男人对她最直接、最猛烈、最幼稚也最真实的热烈渴望。

江露之前还觉得李援朝这个人动不动就脸红,很单纯,她错了。

这会儿在车里,他简直就是情场老手,在她面前,那就一个流忙样儿,不但软硬兼施,动作强硬,语带诱哄,时不时带着低笑的去逗弄她,调笑她,他俯身不但要亲,要吻,还要喘着亲,还要深吻。

可能以前都是装的,现在原形毕露,特别霸道,摆弄江露一愣一愣的,还要她乖乖自己放上来,不听话就会用牙咬她,虽然只是轻轻地力道,是喜欢亲昵的那种咬,也没舍得使劲儿,可江露脸蛋儿嫩啊,有点疼,于是她就气恼地打他。

越打他,他就越招惹她,江露打他,他也不生气,任她打,但他要整治江露的办法可多着呢,在车里她拿小拳头锤着锤着他眼神就又开始深暗起来,男人的贪婪作祟是永不满足的,总是想要更多,进而更得寸进尺。

江露很想下车回家,可他不放她走,强硬的握着她手臂,说将她拽回怀里就拽回来,最后车门她都碰不到,还跟她开玩笑说,花生米好像掉到她衣服里了,他要找找看。

“郑清河!你……”

江露简直不敢相信,以前的李援朝真不这样,他很害羞的,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主动过来帮她下车,当时不小心摸了下不该摸的地方,他还一脸任她打任她骂的样子,站在那儿也不敢看她,耳朵连颈项都红了。

可是现在呢,不就换了个名字吗,怎么就像变了个人!

还变得这么坏!就会欺负她,她差点抬起脚揣他。“流忙!”

“流忙?你既然这么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流忙是什么样儿的,过来!”江露听着他危险的语气就不妙,此时不跑还待何时,结果刚一起身,就被他轻松地提起来,拉了过去,肆意地抱着她,揽着她的腰,把她抵在座位那儿,控制不住气息地一顿亲,别说脸蛋了,连鼻子都被他咬了一口,反复缠着她就是不肯放她走,有些动作幼稚起来真可怕。

一开始江露还能忍忍,忍,等他亲过了,就能放开他了,没想到,越忍越过份,慢慢的就开始不满足亲吻了。

这可不行!

江露知道他的意图后,立即反抗起来,拿背对着他,手臂左右护着自己。

并直接拒绝,“不要!”只是这声不要,就像猫叫。

但奈何不过螳螂挡车,对方深懂以蚕食之计,吞顽抗之敌,那双手从后轻点,再到前,自下,再慢慢往上。

一点一点地。

最后无论她再如何顽抗,终被他得逞。

得逞的那一瞬,她听到了耳边传来胜利地、得意地、沙哑地低笑声,之后她就再也没能从敌军的手里夺回阵地,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车一直停在黑夜中的街道角落,整整停了二十多分钟。

幸好此时天已黑,夜已晚,没有路人经过,最后,郑清河同志食指微动自背后环抱姿势凑到满脸通红的江露耳边,他低哑轻笑速拨逗着她说:“我收回中午的话,也不是那么瘦,嗯,至少……还有二两肉,还有花生米……”

说完,也不管她反抗,就堵住了江露的嘴,专注深入地亲吻了起来。

嗯,真甜!

花生米也真香。

江露气得含糊地在他嘴里骂了他一句,恨不得口水扑他一脸,但也只扑了他一嘴,但他好似甘之若饴迫不急待的样子,还希望她多扑会。

……半小时后,江露终于被放出来,她逃似的钻进了家属院里,没敢向身后看一眼,生怕看完,又被追上来拉回去,李援朝真的学坏了,神特么的花生米!神特么的二两肉!

江露跑到了家门口,才想起来,赶紧整理了下衣服还有头发,尖尖的衬衣领子也摆弄整整齐齐,就是,她龇了下嘴,那里她不舒服的揉了揉。

有点痛,然后就想起了刚才郑清河手指那些花样的动作,她脸蛋立即通红起来,还说他不是,他明明就是嘛!他到底哪里学得这些东西,还是男人真的对女人无师自通?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进了门。

家里灯亮着,江父江母,还有江华?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

“急死我了,你这孩子去哪儿了?”江母果然生气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刚才我还和你爸说,要出去找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天都黑了,吃饭不知道回家吗?你一个女孩子!”

“妈,你着什么急。”舒服坐在沙发上的江华,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道:“她能有什么事儿啊,s市治安那么好,喊一声,联防队就跑过去了,还怕你宝贝小女儿被拐跑了不成?”

江露听到联防队的时候,心里惊了一下,随后想到郑清河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他们刚才可是在楼下停车了半小时,如果被逮到了,可好看了呢,孤男寡女在车里楼楼抱抱。

她可不想被游街啊,不能再有下次了!

其实联防队的人也欺软怕硬,普通百姓他们就会冲在前,一脸无所畏惧趾高气扬,但看到车,都知道开得起车的都是领导,搞不好还是市委的人,他们就轻易不会上前找不自在的。

“你去哪儿了?才回来。”江母没理江华,只质问江露。

“我去看望一起下乡的同志。”江露胸口有点不舒服,想去换衣服。

“下乡的同志?北面插队的?”江母紧跟着问。

“嗯。”江露敷衍道,反正她也没说错,下乡认识的嘛。

“下乡了,怎么没在乡下,还在城里?男的女的?”江母问。

“朋友嘛,都回城了我就去看看他,还在他们那儿的食堂吃饭了呢,谁知道回来时电车晚了,还走了一会儿。”江露赶紧解释,说完还看向江父。

江父果然善解人意,“行了,都回来了,少说两句,下次不能这么晚了,让你妈担心。”

“好,放心,准点到家,那我去洗漱了。”说完江露就溜了。

江母倒没想到江露是去看男同志才这么晚,以为是女同志,也就没细问,“那吃饱了吗,我给你留了饭。”

江母还想问,人都跑了,最后罢了。

大厅里,江华坐在那儿,吃了两口水果,胃就又难受了,她放下水果,眼睛却如探灯一样打量着自己这个妹妹,目光上下扫视,她觉得有点不对。

江露进门这状态,体态风骚,粉面含春,细汗涔涔,双颊绯红,眼角带春,胸前的衬衫细看还有些褶皱,明显是被按揉过的,脖子上好像还有点红痕。

她是才结婚几个月的新婚女人。

江露这样子,她太熟悉了,这不就是被男人疼过的样子吗?眼角那媚态都快弥漫出来了。

啧啧,这妹妹平时看着清纯绝伦,懵懵懂懂好似什么都不懂,干干净净似的,谁能想到还会撒谎呢,这么晚回来,还这个样子,不是被男人弄了才有鬼了,看看那一身人间尤物的样子,全身上下都冒着让男人神魂颠倒爱不释手的骚劲儿,也就她妈那亲妈眼,才看不出来吧。

江华嫉妒地冷笑。

她是不会提醒她妈的,不但不会提醒,还会帮着江露隐瞒,哼,还没结婚就被男人搞了,等男人跑了,又失了贞操哭去吧,长得再美人家也不会要二手货。

她心里也在想,江露都认识谁?那男人是谁?反正肯定不是想要跟江露结婚的人,当初郑佑平就是这样的,根本不想跟她结婚,就是玩玩,要不是她威胁他要去郑家爆光他耍,他害怕他爸妈没办法才答应了,那时候他根本就不想娶她,还跟她说是一时冲动。

所以,这种婚前就这么不想负责的男人,八成就是玩玩,不当真的,最后她这妹妹也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郑佑平那样被她抓住了弱点。

如果再搞出了孩子,人家若不要,可有得乐了。

江露洗了个澡,看到花生米的时候,简直脸颊飞红,呸,那个郑清河到底跟谁学的,太不正经了,还说她是……牛奶花生米?这什么样的比喻,弄得她现在都不敢照镜子,那里跟她嘴唇一样,亲几下就红艳艳的,她用凉水洗了洗脸。

整个人清爽了,才出了洗澡房,就听到江华在跟江家父母说话。

江父严肃地道:“江华,你既然已经嫁给了佑安,就安心和他过日子,就算郑佑安不是郑中辉的亲儿子,那也是亲外甥,何况从小养到大,还能亏待了这个外甥不成,你以为郑中辉做到现在这个位置,靠得是什么,靠得是凝聚力,是能够容纳别人过错的心胸,难道靠得是狭隘短浅的眼光?”江父很少这么严厉的训女儿,但江华三天两头的闹,他不得不说两句了。

“人家已经把郑佑安养这么大了,家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跟养自己儿子有什么区别,留你们在郑家就代表了人家对你们的态度,不管是亲的还是表的,对郑家来说,都是儿子,亲儿子找回来,那就是两个儿子,是喜上加喜,谁不想子孙多?有谁会把两个儿子再扔出去一个?郑中辉这样做了,还是她张娜这么说了?”

“你们自己不要疑神疑鬼,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心做到郑佑平妻子,专心养好身体,有吃就吃有喝就喝,把肚子里的孩子健康的生下来,其它事,不归你管,要是不愿意回郑家,待在家里也行,让你妈上下班照顾你。”

江母坐在沙发上也不个好脸色,这女儿,太能折腾了:“你爸说的对,怎么,嫁给郑佑平现在还后悔啦,晚啦,早干什么去了,我早不同意你嫁过去,你非要嫁,就看上人家是什么首长的儿子,现在人家变成首长的外甥,你又看不上了,闹,你就闹吧,看你能闹个什么好,动不动就往娘家跑,郑家有保姆伺候你,还伺候不好你了?”

江华一脸气愤,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父母还都不理解她。

“爸,妈,你们怎么能向着郑佑平,不向着我?我才是你们女儿,我才是该委屈的人啊,郑佑平明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一开始为什么要瞒着我,就算结婚了,他都没有告诉我这件事,他这不是欺骗吗?郑家没找到亲生的儿子还好,现在人家找到了亲生儿子,你们知道我和郑佑平继续待在郑家,我有多尴尬?”

“怪不得呢,他怎么那么害怕他爸妈,感情他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你说这个人多卑鄙,多恶劣,我要是一早知道他是收养的,当初我就不会嫁给他了,说他两句怎么了?他这是欺骗!欺骗我的青春!”

江华简直太委屈了,她为了怀这个孩子受了多大的罪,就为了保住郑家唯一的金孙,好不容易保胎到现在三个月了,快要稳了,却突然告诉她,郑佑平不是郑家的孩子,是个养子,那对江华来说,这就晴天霹雳啊,能不吵才怪了。

什么外甥?要真是外甥养子,她还能忍一忍,当她不知道呢,郑佑平的爸爸当初把人家的儿子弄丢了,又把自己儿子给人家养,完全把人家当冤大头,这哪里是养子啊,这比养子还不如,这是仇人之子啊!那张娜知道真相能干吗?她现在看到自己,形同陌生人,哪里是当她儿媳妇的态度,她觉得自己像个寄人篱下的乞丐。

他们现在还能留在郑家,是郑中辉安抚了张娜。

说哪有来了一个儿子,又赶走一个的道理,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就白养了?劝张娜要有容人之量,儿子现在回来了,就是万喜,万幸,这还不值得高兴吗?

她在门外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