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看到陈宇直,然后喊了一声,

“哟,珏少,你怎么才来啊,哥们酒都快喝完了。”

陈宇直闻言挑了挑眉:“那我罚酒三杯?”

说完自顾自的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却完全没有要喝酒的意思。

他不动,别人也不敢让他硬喝。

“三杯怎么够,怎么着也得三瓶啊。”

方棋不知何时挤了过来,他哥俩好的搭着陈宇直肩膀,然后对一旁的侍者打了个响指,

“再上几瓶酒,没看桌子都空了吗,半点眼力见儿都没。”

方棋染着一头黄毛,看上去就跟社会不良人似的,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衬衫,有够辣眼睛,哪怕是陈宇直这种审美奇葩的人看着也觉得眼睛晕。

“哎,听说姓陈的那老头住院了?情况怎么样啊,能不能活?你可得长点心眼,赶紧把公司守住咯,陈夕亭那小王/八/蛋整天鼻孔朝天的看人,切,不就是读了几年书吗,有什么可牛的。”

方棋是个话痨,叽里呱啦吐了一大通,陈宇直就挑着回答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还在医院躺着呢,听说要观察几天,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期间侍者上了几瓶酒,方棋那是把陈宇直往死里灌的架势,一边灌一边套话,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怎么样,公司大权收回来了没有?”

“就那样,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是一天呗。”

陈宇直酒量奇好,但喝了几杯忽然感觉不对劲了,头有点晕晕乎乎的,眼皮子困得直打架。

他正想着是不是方棋这龟/孙子往酒里面加了料,结果发现对方说着说着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沙发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陈宇直尚还有一丝神智,但也是不顶什么用了,手脚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迷迷糊糊间发现包厢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朝自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