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床上的少年,全身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不仅露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卸去平日玩世不恭的伪装,看上去单薄脆弱的让人心疼。
“洛优……”
虽然约翰说他还没有醒过来,官羽浔还是忍不住轻声的唤了一声。
那张平静的小脸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洛优的床头,各种各样的仪器都在运作着,头上的点滴也一直没有停止。
官羽浔不由自主的探出手,想要将他额前露在纱布外面少得可怜的碎发抚平。
“他的皮下组织大面积严重受损,目前只能依靠器械和液体维持着体表以及内脏的机能,虽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将来一身的疤痕是在所难免的……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始终不能醒来……这样下去就危险了……”
——站在一边,一直被官羽浔当空气的小护士,终于忍不住出声,他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一个护士,还有护士身后的男人——
官羽浔的目光触到那个男人的脸的时候,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不就是当日“黑玫瑰”的老板么?
看出他眼中的惊慌,尘苦笑着摇摇头……让他说什么好呢?
“自作孽不可活”——他有时候也会担心这句话会不会应验到自己这个不可一世的小主人身上……只是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怎么会这样?”
约翰跟他说的根本没有这么严重啊!
官羽浔错愕的视线有意回避的只落在护士身上,手却在看到尘的一瞬间僵在了半空中!
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他的神智迅速从对少年的自责和感激中抽了回来……在那个俱乐部的一幕幕,连带着这个少年三番四次凌辱他的画面再次从及脑海中翻滚出来……那些事,像是奴隶身上永远无法磨灭的耻辱烙印,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