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修真之神级幸运

当日智慧大师没多说什么,后来倒是见了郁夏一面,二人闲谈几句,看郁夏根基扎实人品厚重,大师暗自点头,又觉得此女同佛宗也有些缘分,不过她既然已经拜入万兽宗,想来也是天道择选,不应强求。

继大师之后,天机派长老也说想为她算上一卦,多数时候郁夏还是唯物的,不过到这个世界之后牛顿先生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这么想,听他说说也没坏处。天机派虽然很能培养骗子,长老们还是有本事的。

这次测算却很不顺利,郁夏的命盘是他见过最复杂最矛盾的,到最后也只知道一点,天道的指示是万事随心。

又说她这一生会很精彩,不过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顶顶好命。

感觉和摆摊算命说的没差,要是在旅游景区算命,说到这里就该伸手要钱了,天机派这位长老却皱了皱眉:“我看到你在经受考验。”

这一点是长老想不明白的,对修士而来比较艰难是修炼到大圆满阶段,炼气大圆满之后要准备筑基,筑基大圆满之后要准备结丹。想要突破去到下一重是很不容易的,不仅需要充足的灵气积累,还要心境匹配。大圆满之后才是经受考验甚至于说历劫的阶段,万兽宗这个女弟子很奇怪,她筑基四阶,前不着村后不挨店,这种紧绷的状态匪夷所思。

郁夏心中一肃,她端起面前温热的灵茶水,小饮一口。

“长老可看得出我这考验何时能完?”

坐在石桌另一方的天机派长老又掐了几个指诀,说郁夏还有段路要走。又告诉她历劫不是坏事,凡事不必心急。

郁夏猜想长老说的考验是指她穿梭在各个世界这回事,意思是修仙还不是终点。

在意识到自己进入这个轮回之后,刚开始她有点心急,当时想过哪里是尽头多久能跳脱出去,现在反而不太去想。郁夏在现实里牵挂不多,说没有也不过分,现在对她最重要就是乔越,乔越总是在,那不管虚幻或者真实不管还要维持这种状态多久都没关系,把心态调整过来之后,反而觉得能有这种经历也是别样的幸运,说她气运绝佳福缘深厚也不假。

要是倒霉蛋车祸就该死了,哪会有这许多神奇经历?

穿越这回事,纯粹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去做其实蛮辛苦的,就好比你推开了一扇门,门后面是个房间,而对面的墙上又有一道门。快穿就是不停重复穿越房间和开门的状态,你走得很快也还是看不到头。反而走慢一点,多看看房间里的布置与陈设,说不准哪天推开门就看到外面的阳光了呢,惊喜是有可能降临的。???c0

郁夏听天机派长老点拨几句,又胡思乱想一通,就进入到玄之又玄的顿悟状态,就在佛宗那颗大榕树下,她席地盘腿而坐,阖目,捏起指诀,天地灵气蜂拥而至,大榕树受到最纯粹的木系灵力包裹蕴养,枝丫完全舒展开,树叶绿得漾人。

榕树存在逾万年,乃是佛宗灵木,它受到郁夏的灵力滋养舒服得枝条都轻轻摆动起来,摆着摆着发现树下还有个闲杂人等……

天机派长老本来没想走的,他仔细看着,看着看着就被请出去了。

这么大动静立刻引来好几位佛宗长老,陆续也有其他门派过来,万兽宗的妖兽们自觉镇守在郁夏周围,乔越也站在一众修士的最前方,郁夏入定多久他就守了多久。

不止是他,大家都舍不得离开,早先听说这位师妹在前来佛宗的路上就突破了一阶,当时感觉夸张,什么时候修炼变得这么容易了?现在他们亲眼见识到,不过就是在树下坐一坐,她又顿悟了,看看在她身边团起的灵气团,灵气结成雾状,慢慢的,薄雾变成浓雾变成云朵,好嘛……连云朵都挂不住了,灵气浓缩成液态,绵绵细雨洗刷着她。

万兽宗弟子也是惊讶的,他们没亲眼见过郁夏修炼,今日一见,匪夷所思。

各大门派的弟子更是瞠目结舌。

至于说长老们,不是艳羡就是摇头叹息。

“可惜啊!这样天赋卓绝的弟子竟不是我宗的!”

“早先听说她是木系单灵根,这、我看着不像啊,单灵根修炼起来像这样?”

“因为顿悟吧。”

“你看她师傅云虚子,再看她五师兄,他二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说明什么?”

众人心中惊骇,这竟然是常态?想来也是,顿悟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他们哪怕没亲身经历过,也见过的。有些内心澄明悟性绝佳的弟子,听旁人三言两语偶有所得开窍了,这就是顿悟,这种状态有长有短,短则半日,也有入定几天的,那模样看起来其实和平常修炼没差,只是每次顿悟收获都不会小,经常能跳一两阶。

这些异象总不是顿悟带来的,刨除这点,真相惊人。

“她不是寻常的单灵根,而是天灵根吧?”

“天灵根为天道所钟,修炼不用灵石,可牵动天地灵气反哺己身。”

“这么说天道宗岂不是亏大发了?血亏啊,把人弄丢那几个还能行?”

天道宗上下一脸菜色,弟子们想起自己修行的不易,再看看她,天道不公啊!天道将一切的好处统统捧到郁仙子面前,给她美貌,给她气运,给她万里挑一的绝好灵根,给她招灵兽妖兽们喜爱的天赋……她想要的都会有,她修炼一日抵旁人月余,她凭什么呢?

凭什么大家如此辛苦,她就能这样容易?

假如说没这么多妖兽镇守,说不准就有人忍不住要动手,不止一个人盘算着不能看她成长起来,趁早击毙才是上选。

有这种想法的当然天道宗居多,谁让站在修真界顶端两大宗门结怨已久,万兽宗一旦起势,哪还有他们天道宗的立足之处?

心里想疯了,偏偏不敢,只得勉强按捺。